,又是傾國傾城:“凌雲,你說得對,我是個懦夫——我總是覺得人家不一定喜歡我,或者人家也許早就有了喜歡的人,而且……我
現在已經有了兩個妻子,我不能再……我怎麼好意思以這樣的身份去對她表白……”
江凌雲嘆了口氣:“蕭榭,你真笨,你若是不說,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只要你喜歡她,她喜歡你,還有甚麼阻
礙麼?你機關算盡太聰明,卻不知道人家等不等得到那一天!”
蕭榭倏然坐了起來:“我現在就去找她。”
江凌雲粗豪地大笑:“對,就應該這樣——這才是男人,不愧是我江凌雲的好徒兒!”
蕭榭剛剛站起身,卻又猶豫地摸了摸自己的面孔,慘笑了一聲:“我這樣子去,會不會把她嚇到?”
江凌雲搖了搖頭:“我若是喜歡一個人,就是她病得再厲害我也喜歡。”
蕭榭點了點頭:“凌雲,謝謝你!”
江凌雲拱了拱手:“我祝你馬到功成。”
蕭榭按住了他:“等等,我還得跟你換套衣服……”
自從自己“病了”以後,自己的宮殿門口就守了一大堆人,若是這麼匆匆地出來明顯會立刻稟報到父皇那裡去,自己唯有先裝扮
成江凌雲的模樣,幸好江凌雲今天也似乎是為了配合他,戴了一頂頗大的斗笠,正好可以把自己的臉遮個嚴嚴實實……
對面不相逢1
騎上江凌雲的那匹棗紅馬,蕭榭的心中充滿了憧憬,他現在就要策馬去妙峰山的藥廬,找到靈樞,告訴她,他喜歡她,從第一次見到
她的時候就對她不能忘懷……
她會喜歡自己麼?她會不會願意到他的身邊來?
自己能不能擺脫現在這兩位夫人?
他蹙了蹙眉,將這些問題狠狠地拋到腦後——他不願意去想了,他現在只想問,她愛不愛他?
為了避開耳目,他策馬繞過弘輝殿的後面,在一片無人的林蔭小徑,眼角餘光一瞄看見一個宮裝女子的背影靜靜地坐在一棵大樹
下盪鞦韆。
一雙月白色的精緻足尖盪來盪去,就好像一對可愛無比的小鳥。
這裡竟然有這麼懂得享受的侍女?……他唇角微微一彎,心頭忽然好想知道這侍女的名字。
然而他立即提醒自己,自己是要去找靈樞的,怎麼可以在這裡浪費時間看一個不知道名姓的小宮女盪鞦韆,搖了搖頭,他狠狠地
抽了一鞭馬兒,立時飛奔而去。
大槐樹下。
眉兒抹了抹頭上的汗……盪鞦韆其實也挺累的,她都出汗了。憋在自己的小房間裡面實在太悶,便偷偷地穿上了香兒的宮女裝跑
了出來。好不容易被她找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這裡涼風習習,鳥兒啁啾,竟然還有一架廢棄已久的鞦韆。
她高高興興地擦乾淨鞦韆上的灰,一屁股坐上去蕩了幾下,忽然眼角餘光瞄見一匹棗紅馬飛奔而過,那身形著實矯健,真是一匹
好馬。
那馬上是一個赭紅色袍子的身影,戴著黑色斗笠,一頭黑髮被風掠起,就好像一面壯麗的旗幟。
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己一看見這身影,竟然心頭狂跳。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陌生的身影,也許是宮中的侍衛統領,也許是哪一位朝臣大人的公子,會令她有這樣魂牽夢縈的感覺?
她發了一回愣,那身影已然走遠了。
靜靜地,竟然有一片菊花的花瓣,飄在了眉兒的裙子上。
心痛如絞1
“無藥,無藥!”甫到山腳下,蕭榭就開始聲嘶力竭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