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看太后到底要耍什麼花招,當下也不說什麼,跟了出去,然而在經過我身邊時,我分明看到他的眼裡除了疑問,還有深深的鼓勵和一一信任!
他信任我!這樣的感知卻讓我的心裡陡的一痛,我愣愣的坐著不動,只這一會兒間
腦子裡已經百折千回了上萬次,這麼多年來,我應該是英宏最信任的人,現在卻是心狠手辣到極點的人。以前都是那麼的大度溫良,他再也不會相信,我竟然也會是手染血猩,可是現在看起來,太后是真的什麼都知道了,而我想不通的是,她到底是從哪裡查到這一切的,她被英宏解除幽閉時日並不長不是嗎?
外面豪不意外的傳來了驚叫聲,中間夾雜了一個極尖利恐怖的尖叫,有人慌不迭的喊了起來,“怎麼那麼多的蜂兒,快,快撲掉。”
我的唇邊溢起冷冷的笑,小木頭依舊跪在我的面前簌簌的發著抖,他見我不怒反笑,又是那樣詭異森冷的,他終於掌不住,向前跪爬幾步,撲到我的腳邊兒哭道,“娘娘,奴才沒有想要害您,實在是,實在是他們太狠了,他們打奴才,他們還抓了奴才的爹孃,娘娘 ,娘娘。”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全都轉了回來,太后對小木頭冷冷笑道,“你只管求她罷,看她可救得了你?〃
她的話音才落,就見開頭那個老姍姍過去,對著小木頭抬手“啪”的就是一個耳光,
混賬東西,到這會子,還存著僥倖麼?〃
她這話明著是罵小木頭,實際上卻是明明白白的指向我,她這一下打得極猛,小木頭被打得咕嚕嚕一個翻滾,一下子滾在了英宏的腳邊,英宏到此時已是亂了,他知道小木頭是個關鍵,抬起一腳,狠狠端向小木頭,“狗奴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快說?〃
那小木頭又驚又嚇,被這一端,竟暈了過去。
太后冷冷道,“皇帝又何必對一個奴才這樣氣惱,他不過是個奉命行事的下人而已,皇帝要想知道其中情由,可以問問指使他的主子。”
英宏額頭青筋暴突,咬著牙看向太后,“太后的意思是 ?〃
太后一甩手裡的帕子,轉臉向我,皮笑肉不笑道,“皇貴妃,你沒有話說麼?〃
我緩緩站起身子,才要開口時,迎面對上英宏緊張焦躁的眼,心裡陡的一緊,竟然就開不了口了,宏,宏,我知道你對我向來期許甚高,可是,我終究是讓你失望了。
我不開口,太后卻也不逼我,她語氣緩然的對眾妃道,“哀家細想當年良昭儀的事,總
是覺得疑點頗多,試想一個金尊玉貴的宮妃,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光天化日裡當著宮人的面和人調情,這裡面必有蹊蹺,哀家暗裡探查許久,查出這個原先在霓霞宮伺候的奴才,當年的行蹤竟然很是詭異可疑,他先是無端的被調離霓霞宮,後卻又被調了回來,而在良昭儀死後,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失了蹤,雖然有人說他是死了,可是卻並沒有一人見過他的屍身,哀家命人去他的老家查時,發現,他竟然已經回到了家裡。”
說到這兒,她看著暈在地上的小木頭,冷聲而笑,“哼哼,淨了身的太監向來都是老死在宮內,一輩子都再無回鄉之可能,他倒真是神通廣大呢,”她對那老婚姥吩咐,“拿水來,給我噴醒。”
那老掩娘早有準備,隨手端過一邊案上不知道是誰的茶碗,含了一口,撲的向小木頭身上噴去,那小木頭打了一個激靈,幽幽醒轉,他起先有些茫然,然而很快的,他就已經想起自己的處境,身子忍不住的發抖。
那老燎燎又給了他一腳,喝道,“皇帝在此,還不快招。”
小木頭的衣服經過這一折騰早被掀起,露出了身上淤紫的傷痕,隨著那老姥姥的呵斥聲,他的身子一陣哆嗦,一股腦兒的將當年我要他做的那些事全都對英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