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爬的就要向英宏撲來,口裡叫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宮裡的人明明已經證實了,嫻昭儀確實有跟臣妾說過皇上要招臣妾進御花園的事啊,皇上怎麼能只聽嫻昭儀一個人的話呢,皇上,臣妾十五歲跟皇上大婚,如今也有十來年了,皇上,您不能不信臣妾啊… … 。”
劉喜,安瑰幾個忙上前死命的拉著她,她的力氣這一刻卻奇大無比,幾個人都拉她不住
正鬧騰著,我緩緩開口道,“劉總管,你們先放了她。”
我轉向英宏道,“皇上,巨妾覺得,還是把話都當面說明白了罷,就這樣讓良姐姐
下去了,只怕她心裡生看怨,臣妾心裡也不能安。”
224。 殿審(六)
英宏看了看我,深深的嘆了可氣,轉過頭不再作聲。
我扶著一個宮女起身,緩緩的走到良昭儀的跟前,語氣平靜淡然,“良姐姐,你說我囑
咐了我宮裡的人,不承認聽見我說過要你進御花園的話,無中生有的事我無從辯起,然而又焉知不是你宮裡的人怕死,扯上了我想要脫罪呢?〃
良昭儀見我這樣說,奮力掙開尚拉著她的太監,尖利的道,“你胡說,你分明… … 。”
我斷然打斷她,冷冷道,“好吧,就當我確實有叫你進御花園,但就如皇上剛才所言,你和那奴才做出那樣的舉動,難道,亦是我叫姐姐如此的麼?〃
那是… … 那是蜂兒撲在我身上… … 那真的是蜂兒… … ,”良昭儀無力的辯解著。
盛夏的夭氣,出現蜂兒,不但有,還往人身上撲,偏那麼多的人它們不理,只往姐姐
一個人身上撲,最巧的是,幫姐姐撲打蜂兒的太監又是個沒有淨過身的,好巧,姐姐,這真是好巧呢!”我連聲感嘆著.
良昭儀的臉色愈發的白了,她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不由轉頭看向瑾貴妃,然而瑾貴妃此時卻是頭也不抬,隻眼兒一眨不眨的盯著手裡的官窯瓷盅看,就彷彿,那瓷盅上已經開出了花兒來.
英宏此時的瞼色,已經逐漸的發青,放在御案上的拳頭緊緊搽著,我知道我那一連聲的
“巧合”已經起了作用,他的情緒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我又作出極委屈的樣子,“前日皇上發怒,我還在勸皇上說姐姐必定是冤枉的,沒想到那奴才竟然是那樣兒的,我著實替姐姐你惋借,卻萬沒想到,姐姐你竟然如此待我。”
說著,我不由掩面而泣,似傷心到了極點.
良昭儀此時的神情宛如鬼魅,她死死的盯著我,眼神裡惡狠狠滿是兇光,她亦是極聰明的,忽然,她終於像是想起了什麼,指著我,一個字一個字定定道,“我知道了,香露,就是那香露,就是你送我的那瓶子香露招來了那些蜂兒,那天,我就是灑了你送的那瓶子香露的,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原來如此… … 。”
她一迭連聲的“香露,”讓英宏的臉色大變,瑾貴妃也忙抬起頭來,驚訝的看著我們.
什麼香露?”英宏的語氣裡此時已經是寒氣逼人。
我滿臉驚訝的樣子,很不相信的緩緩搖頭,“姐姐,你… … 你… … 。”
我轉向英宏跪下,哀哀道,“皇上,良姐姐所說的香露就是皇上曾經誇讚過的那個,因
著皇上喜歡,巨妾日常也用著,沒想到眾位姐妹見了也都說好,於是那日早上,巨妾勻了一些出來,一瓶送給了貴妃娘娘,一瓶就送給了良姐姐,可是如今良姐姐又說是那香露害了她,皇
上,臣妾和她無怨無仇,臣妾實在不明白,良姐姐為何一直… … ?〃
那邊瑾貴妃忙道,“回皇上,確有此事,臣妾因為是稀罕物兒,都還沒捨得用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