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舒服,好像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在體內流轉,我徜徉在雲端,輕若薄葉,我遨遊在海底,暢若水滴,清風對我微笑,海草向我問好,我上天堂了麼?原來天堂這麼愜意。
“落兒……落兒……”玄月?
“落兒,你快醒醒。”又是做夢麼?
“落兒,該喝藥了。”喝藥?
白雲消失了,海洋消失了,殘舊的茅草屋頂映入眼簾,我轉首便看到玄月憔悴的面容,他一手拿著藥,藍眸在看到我的一瞬比星光更閃亮。
“玄月……”自己的聲音沙啞無力,彷彿經過狂風暴雨肆意摧殘。
“落兒,先喝藥,喝完藥再說話可好?”玄月連忙一手扶起我,滿面關切。
“這藥真苦。”喝下藥,我對玄月笑笑,卻見他正呆呆看這我,藍眸清亮的映出我的身影,“玄月?”
“能再看見落兒笑,真好。”被玄月緊緊拉入懷裡,呼吸都快被窒住。
“我還沒那麼容易死啦!”微微轉開臉,不敢去看玄月臉上泫然欲泣的表情,我的玄月,傻傻的玄月,生氣的玄月,冷然的玄月,嚴肅的玄月,不可以是軟弱的玄月。
“落兒你可知你已昏迷整整十日?”玄月清潤的嗓音此刻輕輕顫抖著,傾透出壓抑許久的恐懼與擔憂。
“呵呵,現在不是好好的了?這是哪裡?小青和藍相翎呢?”迷迷糊糊中,我好似到過很多地方,卻記不真切。
“流星谷。天星老人救的你。”玄月撇開眼,看向門外。白髮蒼蒼的老人,拖著半米長的鬍子,微微發胖的身體,青灰色長袍,正緩步向我們走來。
天星老人?竟是一雙冰眸,好像……不該是這樣……
“你是誰?”蒼老的聲音,冷淡的語氣,他瞥了我一眼,好似對我非常不滿。
“玄落。這是玄月……”我指指身邊的玄月,忽然想到既然是玄月帶我過來,那麼他應該是認識玄月的了?
“不用你介紹。”果然,他毫不猶豫的打斷我的話。
“既然我已經讓你進流星谷,必然會全力醫你,只是你的病,我無能為力。”他仍舊冷冷的說了這麼幾句話,卻讓身邊的玄月臉上血色盡失,身體都開始微微發抖。
電視劇裡這種老頭不該都如老頑童那般嬉笑玩樂,性格古怪的麼?怎麼眼前這個跟萬年冰山似的,活生生一個食古不化的糟老頭,就算我病死也不願讓玄月求著他救我。
“你不用那樣看著我。”他看向玄月,冰眸閃亮,“她中的是早已失傳的五色蠱,除非殺掉母蠱所在的身體,她的蠱毒永不可解。”
什麼五色蠱?越說越離譜了。
“落兒,你從小都接觸些什麼人?”玄月急切的看向我,等著我的回答。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能不能說清楚一點?”玄月又傻了麼?怎麼問些不著邊際的話。
“落兒,你聽我說。”玄月扶正我的身體,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嚴肅,“你不是生病,是中蠱,五色蠱。蠱毒發作時身體變換五種色彩,青紅紫黑白,由心絞痛擴散到全身。這種蠱極其難制,百年前便已失傳,即使是製出來了,要種蠱,必須尋兩個年齡相仿的嬰兒,以對方鮮血為引,在嬰兒滿月之前種下。中蠱之後若非母蠱驅使,蠱毒不會那麼容易發作,但時間久了子蠱還是需要排出。從蠱毒初次發作開始每三月會發一次,之後子蠱越來越多,你需要排出體內的子蠱也就愈多。而排出子蠱的辦法只有放血,中蠱到一定程度子蠱會侵佔整個身體,此時放血也只會失血而亡。”
“這麼說,我是中了五色蠱?”呵,蠱毒,竟會在我們那個年代都存在麼?
“不錯。現在必須找到母蠱所在的身體,落兒,你好好想想,小時候接觸過那些同齡人?既然你已經中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