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有幾個莊子上的臭小子總是欺負她,她一時氣不過便惡整了他們一頓,她當時動手做了一個絆人的繩索,那繩索與普通繩索不同,加了簡單機關在裡面,可以在很遠的地方控制,就算被發現也能輕易逃脫。
沒想到這一幕被路過的師父看到,也因為此才萌生了收她為徒的念頭。
那曾經的過往是郭文鶯的幸,也是郭文鶯的不幸,沒有那段經歷,就沒有後來馳騁沙場的她,而也就是那段經歷扭曲了她對人生的嚮往,把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懷疑人生,缺乏安全感,甚至有些彆扭的女人了。
幾人又說了會兒話,也到了用晚膳的時候,許氏忙出去準備,耿雲奎說要去更衣,讓人扶著上後邊去了。
一時間屋裡只剩下郭文鶯和封敬亭兩個。
封敬亭淡淡掃了她一眼,“你今日上哪兒去了?怎的現在才回來?”
郭文鶯莫名的覺得一陣心虛,下意識在往胸口摸了一下,那裡正揣著江一行送她的鐲子。
說起她今天一天的經歷還真是戲劇的很,先是受到江一行讓人轉送的鐲子,後來又遇上雪融被人打,再後來又遇到了方雲棠,還和他一起走了一段路。
這與她有過牽扯的男人,幾乎都讓她一天給遇齊了。你說戲劇不戲劇?
而回來之後,還看見了封敬亭坐在她家裡,現在又一副丈夫質問妻子似得語氣,可讓她怎麼回答好了?
她這一猶豫,封敬亭的眼立刻眯了起來,高聲喚道:“來人”
雲墨早在外面候著了,似早知道主子要傳他,立刻應了一聲,弓著身往裡走,然後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封敬亭掃過他頭頂,“今日出去都看見什麼,聽到什麼,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郭文鶯有些急了,與其等著雲墨招出來,倒不如自己先招了。
她吸了口氣,道:“雲墨,你先下去。”
雲墨抬頭看了一眼封敬亭,見主子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便磕了個頭,乖乖退了下去。
郭文鶯望著眼前這個悠然自得喝著茶,一副等她傾訴的男人,忽然覺得他可能早就知道自己見了誰,做了什麼了,否則他也未必會親自出宮來?怕是自己走這一道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有人一字不落的送進他耳朵裡了吧?
忽覺嘴裡一陣發苦,雖也知道他是派人保護自己,但這種被監視的滋味兒真的太討厭了。
屋裡一時靜悄悄的,封敬亭見她半天不語,不由揚揚眉,“怎麼?有難言之隱了?”
郭文鶯再吸口氣,好半天才壓下想破口大罵的衝動,她從懷裡摸出那個鐲子放在桌上,可惜都沒來得及看一眼的東西,就這麼交出去了。
封敬亭伸手拿起來,開啟紅綢包,眯著眼看了一會兒,嘴角揚起淺淺的笑:“藍田玉,倒是好玉,價值不菲。這江縣令出手夠大方的。”
郭文鶯低頭沒說話,忽有些擔心他會就此砸了,以他的脾氣真不是幹不出來。到底是人家的一片心,她還真捨不得就此毀了。這會兒倒後悔當時沒扔進黃曲河了,真要扔了也算圓了江一行的心願了,好過落在他手裡。
封敬亭在手裡左看右看團了半天,隨後把鐲子往前一推。他倒沒推到地上,只瞥了她一眼道:“還有別的什麼嗎?”
郭文鶯搖搖頭,確實沒別的什麼,方雲棠倒是給她買了些吃食,可惜都吃到肚子裡了,玫瑰露也喝了,也不可能給他吐出來瞧瞧了。他要真想看,晚上倒可以看看能不能拉出來。
封敬亭點了點頭,方才又端起茶碗來,一副打算還要繼續深究的樣,“說吧,他們都跟你說什麼了?”
郭文鶯撇了撇嘴,方雲棠說還想娶她,雪融說還想給她彈琴,那些話能告訴他嗎?她深深想了想,挑著無關緊要的說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