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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查,還真讓她找到了端倪。

兩天後,她回了電話給周昊,開口第一句就問他:「那天去雲溪小築,是不是謝庭帶你去的?」

「謝總?」周昊明顯一愣,搖頭,「不是……不過,那確實是公司安排的工作。」

事情發生到現在,太突然、太麻煩,他整個人都處於混沌狀態。被她這麼一點,原本就靈活的腦袋又恢復了運轉。只是,遲遲沒有開口——不大敢往那方面想。

得到肯定答案,梁初音安撫了他兩句,把電話掛了。

她心裡卻好似被千萬根針紮了似的,麻麻癢癢的疼,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惘然。謝庭為什麼要針對周昊?梁初音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他這人傲得很,從不會為毫無瓜葛的事情多費心思。

答案不言而喻。

梁初音渾身一個激靈,本能地不願意往那方面去想。

心裡也不是很確定。

不過,南靳宇這人太難捉摸了,有時候好像很有原則,有時候又覺得他像是籠在層層迷霧裡,根本就難以捉摸。而且,小時候他就很傲,眼睛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他介意周昊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

梁初音心裡很亂,像是纏了無數團亂麻,根本理不清。

那天晚上,梁初音一個人坐在沙發裡發了一宿的呆。第二天,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出了門。

出門前,她給南靳宇發了條簡訊。

內容很簡單,約他見面聊,地點是夏蒔在山頂的那家咖啡館。

到了禮拜六,梁初音拾掇一下就出了門。

8點不到,街面上行人寥寥,只有幾個清潔工人在清掃積了一地的樹葉。

前面地鐵口,有幾個衣著時尚的年輕女孩說笑著出來,挽著包、踩著細高跟,應該是去上早班。

梁初音想到了剛畢業時的自己,決定離開實驗室,一個人出來闖蕩。那時,老師苦口婆心,勸她留下。誠然是有一些私心,但她的性子,確實缺乏社會磨礪。

她去外面,會吃虧,會被教做人。

一開始確實磕磕絆絆,可現在不也挺好的?在沒有嘗試過以前,沒有誰能定義你的人生,包括你自己。

梁初音嘆了口氣,打車到了山腳下,然後換乘專車上去。

就在上個月,這裡成了景區,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上來了,還限流,可把夏蒔給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她還鬧到了市裡,才稍稍放寬了。

南靳宇在靠窗的位置坐著,眺望遠處,手邊放著一杯冷卻的摩卡。他的側臉安靜清冷,讓人見之忘俗。

梁初音放緩了腳步。

由於腳步聲太輕,室內鋪著絨毯,她走到近前他才抬起頭:「怎麼想到要約我?喝點什麼?」

梁初音在他對面坐下,低頭攏了下頭髮,笑道:「夏蒔可是我朋友。你這語氣,像是你倆更熟似的。」

「那倒沒有這個意思。」

梁初音又笑了笑,想緩解一下氣氛,找點兒話題來聊,隨口道:「這段時間,工作忙嗎?」

「還行。」南靳宇道,轉頭去看窗外的風景。側面望去,他容色倦冷,並沒有主動開口的打算。

英俊的面孔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精心勾勒的冰雕,沒有溫度。

梁初音的笑容漸漸難以為繼。

周昊的事情梗在喉嚨口,想問,又躑躅著不敢問,梁初音糾結極了。

要是貿貿然開口,那就代表著她這次約他出來是別有用心,內心已經認定了他是害周昊的人,壓根不是出於交情、關心之類的。那他肯定會很失望吧?

趁他不備,梁初音小心抬頭,窺了他一眼,捧住手裡的水杯。

雖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