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用眼角餘輝現了莫拉的意圖,慌忙中轉動身子,又用揹包接下了這一拳。雖然躲過了偷襲,但被拳力打得向前踉蹌而去的他,卻眼看要撞進宇文桐非的刀影裡。就在這千鈞一的關頭,宇文桐非卻突然沉著臉向旁閃去。
陳恪向前衝了幾步,穩住身子後愕然回,只見宇文桐非正怒視著莫拉,大聲質問:“為什麼偷襲他?”
“你瘋了嗎?”莫拉看著宇文桐非,目光中充滿了不滿。“你不是在擂臺上與對手比賽,而是在與我一起合作殺人。我們的目的是殺了他!”
“殺他有我一個就足夠了!”宇文桐非冷冷地說。莫拉一聳肩:“女人,真是不可思議的動物。難道你要以公平比斗的方式來贏得勝利嗎?那好,我就陪在你身邊,看你能不能將所有敵人一一斬殺好了!”
宇文桐非狠狠瞪著莫拉,卻明白他的指責並非沒有道理。沒錯,他們的目的是殺光其他玩家,將七億元牢牢鎖定在二人身上,然後再為了那切實可見的獎金而搏鬥。
“好吧,好奇心、自尊心之類的東西先放在一邊吧。”宇文桐非眼裡閃著凶兆,將刀慢慢舉起到右肩之上的位置,“讓我們一起殺了他!”
“兩個人都是高手。”陳恪將救生刀交到左手,右手則向腰後伸去,“我沒有勝算,但也不能像羔羊一樣任他們隨意宰殺,至少要帶走一個人陪葬。”
一聲厲喝,宇文桐非已挺刀衝了過來,長刀在她雙手推動下,筆直地向前刺出,直取陳恪胸膛。陳恪嚴陣以待,左手刀豎在右肩處,等長刀刺來,便用力向左一撥,同時向前邁出一大步,揮刀向宇文桐非的頸部劈去。
但這一刀卻無法劈下,因為莫拉已經如一個幽靈一般,靈巧地繞過宇文桐非,從側面衝到陳恪近前,左拳打偏了陳恪的刀,右拳狠狠擊向陳恪的手腕。在這種快而完美的配合下,陳恪根本來不及變招,在劇痛中鬆開了手,救生刀便掉向地面。
莫拉的步伐極為輕快,擊落陳恪的刀後,人便立刻向前,揮起左拳向陳恪的腹部擊去。
就在這時,陳恪伸向身後的右手動了,他的手腕輕轉,只是那麼輕輕地一揮,一道黑影便順著他用力的方向飛了過去,像是一條鞭子,卻比鞭子更短更粗,像是一根棍子,卻又有著奇異的柔韌性。
那黑影啪地一聲打在莫拉的左拳上――若不是莫拉反應度夠快,及時以左拳豎起護住頭臉,這一下就要打中他的太陽穴了。
“雙節棍?”一旁的宇文桐非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陳恪在關鍵時刻竟然用出這樣一種兵器。
陳恪快退了兩步,身子側向對著兩位敵人,右手一揮,手中黑色的雙節棍已掃向自己左側腰部,等在那裡的左手一張一合,便將遊離在外的那一根棍抓在手中,形成一種類似拔刀的姿勢,宇文桐非看了又是一愣,因為這與流行的雙節棍持棍格鬥式大相徑庭。
“該死,我大意了。”莫拉的左手微微顫抖著,被打中的手背漸漸地腫了起來,“這是大意的懲罰。宇文桐非,我們要傾盡全力對付每一位敵人,不然我們的損失會很大。”
“沒錯。”宇文桐非的眼睛掃向莫拉的左手,臉上卻分明露出了一絲微笑,這絲微笑立刻被陳恪捕捉到。他明白,這兩人的聯手不過是暫時的,當他們的目的達到後,兩人間還會有一場廝殺,而到了那個時候,誰受的傷最少、耗掉的體力最少,誰就會大佔便宜。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眼前一亮:“體力?不錯。現在已經過了中午,他們兩個應該沒有吃過任何東西,肚子已經空了。餓著肚子再過度使用力量,只會令體力消耗加劇。”
他現自己並非沒有勝算,只要能將戰鬥的時間拖長,那麼對方就會漸漸因為飢餓而心慌、無力,到了那時,他們的實力將大打折扣。
但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