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血漬、紅泥和麵團。
二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院子。
……
不二這才從廊道中走了出來,望著二人遠去的方向,琢磨二人所謀之事多半見不得旁人,否則也不必這般鬼鬼祟祟了。
他四顧望了望,院子裡靜悄悄的,再無旁人。
忍不住把手放到懷中,隔著衣服摸到了顧乃春給自己的往昔境。二人先前交談的畫面,盡數被記錄到了這鏡子裡。
“要不偷偷找到掌門,將鏡子裡記錄下的情形給他看一看?”
他反覆權衡許久,又琢磨:這兩個人說了半天,自己半句話都沒聽到,現在去找掌門也說不清來龍去脈,告的一筆糊塗賬。
此事涉及到本宗兩位正式弟子,涉及到剛才犯下命案的兇手,萬一三個人的事還涉及到碾冰院和合規院兩個院主呢?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雜役,竟然去找這些大人物的麻煩,豈不是自尋死路?悶聲才能發大財,飛得高的鳥都給箭射了,長得胖得豬都給屠夫宰了,他得穩如山。事後若是一切平息,倒不妨暗中調查,再作決斷也不遲。
打定了主意便偷摸摸溜到後院,只等事態平息,諸位長老院主都回來,便算徹底安全了。
……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先前參加宴會的賓客陸續返還。
不二也趁著吵鬧的時分,從後院走出來。
只是好好的大典鬧了這麼一出,不管是主家還是賓客皆沒有繼續的興致。
眾賓客紛紛告辭,不久便只剩了雲隱宗眾人。
顧乃春正和掌門及眾位院主商議應對之策,張羅殘局。
經眾人辨認,那大紅方盒內正是顧乃春門下三弟子俞春風,他此番去北疆執行任務,幾年未歸,未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場。
顧乃春門下原有兩個通靈境弟子,現今一個叛出師門,一個身首兩處。
這對於合規院來講,算得上一次重大打擊。
不過,顧乃春倒是沉得住氣,鎮定地安排弟子收拾殘局。
古有生瞧了,心中暗自冷笑,清楚顧乃春已然將光大合規院的希望全部寄託在賈海子身上,自然不會難過。
倒是顧乃春門下幾位弟子眼眶都是紅撲撲的,顯然是哭過一場。
古有生面色一哀,緩步走了過去,從一位師弟手中接來一張紅紙,上面寫著:“偶聞嘉訊,竊為師樂。少備薄禮,怯盼笑納。弟子南秋賜敬上。”
頓時臉一黑,半晌才道:“孽障,孽障!”
……
先前在宴廳之外尚且還活著的雜役竟還有幾個,有的在地窖裡幹活,有的在後院。
掌門和眾院主將倖存者喚來問詢。
輪到不二時,便只說事發之時,自己正在後院做事,等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院子裡忙忙亂亂,已是這般慘絕的景象。
說話之時,他下意識想去看一看宴廳一側的木晚楓和古有生。
但知道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說不準便教人生起疑心。
便強忍住衝動,低頭只說自己的話。
眾人聽罷,知道從其口中得不到什麼線索,便叫他退下了。
……
不二出了宴廳,腦袋裡卻是活泛起來。
心中暗道:“我在眾人面前,這般一說,當是滴水不漏。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哪一日,古有生和木晚楓知道了什麼,又或者來找我的麻煩,我也需想的周全,有備無患。”
這般一想,便趁著無人注意,一路小心翼翼,悄悄溜去掌座峰,佈下了暗手,才算安心。
回去的路上,不禁想起先前在院裡聽人講的關於兇徒的事情。據說兇徒原先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