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度過這個難關。
再看周圍,除了那中年男子,其餘眾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慌張的神情。
龜山宗修士聽了,連忙湊上去好聲好氣商量道:“前輩,這一帶離蠻荒深處太近,我們隊伍中姑娘多,去到那處,丟了性命是小事,只怕耽誤軍中大事啊……”
“女人的命就是命,男人的就不是了?”那負責分配的修士一臉怒氣:“誰叫你們幾個來晚了,近處的區域都已經分配完。來得晚,就得認命。”
說著,指著蠻荒的方向,一邊催促幾人入場,一邊說道:“你們的名字和師門我等方才徵召的時候已作登記,現在又跟方才分給你們的區域對上了,倘若監察修士巡查時,發現你們擅自離崗,便要軍法處置。”
龜山宗的修士還想遞幾句話,那人卻愈加兇橫,“徵招令在此,你想討軍法吃麼!”
軍法顯然要比死亡更可怕。
那人心中連聲叫苦,卻毫無辦法,只得硬著頭皮答應。碾冰院眾姑娘早知如此,反倒一聲不吭。
那監察修士說罷,又將那中年男子指定為小隊的臨時隊長,命道:“此間小隊只有你一個通靈境修士,便由你全權負責,如有違令,可斬立殺。如有逃兵,首當罰你。”
劉明湘這才注意到,那一直斂著氣息的中年男子,竟然是通靈境修士。
她連忙瞧向張眉,只見對方也看向自己,臉上全是苦笑。
通靈境修士也許能對付青角魔,但碾冰院小隊先前已經將對方得罪。
對方不夾私報復便算很好,遇到危險多半也不會出手相助。
劉明湘不自覺地看向中年男子,這才發現,這人面容的確很清秀,若不是行止間自然而然流露的氣質,也不會暴露三十多歲的年紀。
又忽然想起,自從被徵派以來,他似乎一直不怎麼慌張,偶爾輕言寬慰那小女孩兒。
那監察修士說著,便招呼剛才已經分好的幾隻小隊,一齊遁入蠻荒森林之中。
往後便大致沿著一條直線急速前行,沿路將各小隊指定到已經分配好的各片區域之中。
一路上全是高大的巨樹,巨樹根底都是成片的灌木叢,大多數異獸已被人族驅趕至蠻荒更深處,只剩一些未開化的野獸在叢林裡遊蕩。
這個時候,這些野獸似乎也被角魔驚動,嘶吼著,漫無目的的在林子裡瘋狂亂竄。
有幾頭黑狼不知發了什麼瘋,向眾人直正撲來,被監察修士一劍化成兩半。
對於蠻荒森林的模樣,劉明湘多次執行任務,再熟悉不過。
但這一次,方蟬已經不在,又要去靠近蠻荒深處的區域巡查;既要擔心大批角魔的突襲,又要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異獸。
更何況,除了自己之外,其餘幾人都在競技場中都經歷了激烈的對抗,法力尚未恢復。
尤其是戰力最強者張楚月,連續在競技場作戰六輪,法力應該已接近耗空。
角魔,異獸,任何一個意外,都有可能導致集體隕落。
她心裡真的慌張的要命。
下意識往前看,宗盟修士和那中年男子默不作聲遁行著,匆忙的身形讓氣氛很壓抑。
再往身旁瞧去,張眉、楚月和易萱已經漸漸鎮定下來。
唐仙臉上還可以看出一點緊張的情緒,但已經不太明顯。
反倒是龜山宗的那個男修臉上焦慮之極,明顯露出了難以控制的慌張神色。
一路急遁。
粗重的喘息,順頰而流的香汗,虛浮的腳步,恍惚的視線。
劉明湘忍不住在心中對自己說:“你都打了多少次仗,怎麼還是這般沒出息的樣?”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漸漸可以聽到四面八方傳來激烈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