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得我們好苦。”傅雲崢苦笑,也一飲而盡。
顧成蹊喝下去,才道:“這能怪誰?老爹在我還是孩童的時候,就將我的性別隱瞞,原本除了我和老爹老孃,誰也不知道。就怕多一個人知道,萬一將來說漏了嘴,我家就是欺君之罪,這個罪名可是要抄家問斬的。”
白湛哼哼唧唧不高興的道:“你連我都信不過。”
顧成蹊撐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語氣略帶慵懶的道:“師父,您真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你忘了五哥是怎麼知道我是女兒身的事的?”
白湛一噎,一巴掌呼向她的腦袋,掩飾道:“沒大沒小。”
顧成蹊往後一仰,便躲開這一巴掌,轉身在烤雞上面撕下一隻雞腿來啃。
“你現在不再受到朝廷的約束,公佈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未嘗不可。”傅無戰道。
“……此事還是順其自然吧。”就算公佈了,她還是不會穿回女裝,公佈了說不定還會引來又一輿論,到時候相信她是男人的,依然會堅定不移地相信她是男人,那有什麼用?所以,“我就不是活在別人眼光下的人兒。”
“好,說得好,這才不愧是老子的徒弟。”白湛嘴裡塞滿了菜,含糊不輕的道。
傅雲崢也被桌上的菜餚吸引了,尤其是還有幾道他最喜歡的,眼睛簡直都要放光了。
“成蹊,你們家廚子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喜歡的菜,五哥喜歡的菜全在這裡。”傅末了,看了眼恨不得把舌頭都吃下去的白湛,笑道:“想必白先生喜歡吃的菜餚也在這裡。”
白湛如小雞啄米般狂點頭。
“廚子好琢磨客人的飲食,我家廚子已臻化境,你們吃過什麼菜,喜歡吃什麼菜,未然全都知道。”顧成蹊淺笑道。
“我不信,琉璃醉一天起碼要接待幾百上千的客人,方未然難道會知道所有來過這裡的人的口味?”傅雲崢一臉不相信。
“像你們這樣在琉璃醉的常客,不想知道也難,至於其他的客人,能來到我琉璃醉吃上一兩次,還想吃第三次第四次,口味就已經承認了我琉璃醉,還需要多記嗎?”顧成蹊微一挑眉。
傅雲崢被說得啞口無言,給她豎起大拇指。
傅無戰笑道:“說得不錯,來過琉璃醉,就沒有不讚一聲好的,也沒有誰會嫌這裡有什麼菜餚不合口味,覺得難吃。猶記得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裡的小二還特地問我們喜歡吃什麼口味的,當時覺得有趣極了。”
顧成蹊解釋道:“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才好給你們配選單,否則要把琉璃醉所有的選單拿給你們看,你們那一頓都別想吃了,看選單去吧。”
“好個琉璃醉,果然不同凡響。”傅無戰看向顧成蹊,眼神帶著些許敬佩。
越知道她未曾拿出來的事,就越發覺得她不簡單,心中更加敬佩,同時還帶著點小慶幸,幸好他們是兄弟,不對,是兄妹,算了,還是哥們兒吧。
知道她是女人這麼久,還是沒辦法把她當女人看。傅無戰看了一眼依然爺們兒坐姿的某女,扶額。
“不同凡響吧。”顧成蹊笑眯眯道:“我家財神經營起來的。”
“財神,寧浮閒?!”傅雲崢聞言,放下手中的食物,略顯激動看著她。
顧成蹊點頭,這貨不是跟浮閒見過嗎?激動點在哪兒。
“哈哈哈,五哥,快快快,銀票拿來。”傅雲崢大笑著向傅無戰攤開一隻滿是油漬的爪子。
“你們竟然拿我的琉璃醉開賭局?!”顧成蹊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難怪這廝這麼激動。
傅雲崢笑眯眯的道:“豈止是我們?不管是江湖上下,還是尋常百姓,只要是在琉璃醉吃過的、好奇琉璃醉背後是誰的的人,基本上都打過賭,就賭這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