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陳鐵牛。
“你個憨貨,怎的如此沒有規矩!”
只見廖立細目一睜,劍眉倒豎,大聲呵斥道。
那陳鐵牛一聽,也知道自己無禮,當下便愣在了那裡,不知所措。要說所有血魔衛中,敢稱呼陳鐵牛作“憨貨”的,大概也只有廖立一人了。別人要是這麼稱呼他,早就被他一巴掌拍飛出去了。平日裡,陳鐵牛也就愛跟著廖立,這大概就是所謂一物降一物吧。
“好了,好了,廣成,你就別說鐵牛了。鐵牛,我可好好的呢,如何會不好?到底有什麼事,如此匆忙?”
被趙焉一說,陳鐵牛一拍腦袋,似乎回過了神來,說道:
“主公,廣宗那裡傳來訊息,北軍遭遇劫營,被殺得大敗,死傷無數,中壘校尉陳金陣亡,北軍現已後退三十里紮營,估計短時間內難有再進之力。”
趙焉聞言也是吃了一驚。按理說,以黃巾軍的戰鬥力,如何能劫營成功?說白了,劫營可是個技術活,只有精銳之師才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穿過暗哨的防線,黃巾賊這樣的烏合之眾,怎麼可能劫營成功呢?
“可探明是何人率部劫營?”
“稟主公,好像是一個叫張燕的人所率黑山軍劫營,又有餘毒帶領三千黃巾力士從側翼突襲,才大敗北軍。”
張燕?餘毒?黑山軍?這名字趙焉倒是挺熟悉,但具體如何卻又想不起來。不過張燕能夠劫營成功,想必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人物。
“哦,對了,主公,還有一件事。”
“你這憨貨,就不能一氣說完嘛!”
廖立可是專業情報人員,對於陳鐵牛這樣的也與表現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說吧,鐵牛。”
“聽說北軍中有一個叫關羽的漢子,勇武過人,盡率兩百餘人就擋住了餘毒。”
“關羽?”趙焉喃喃道。
關二哥的名字,趙焉自然是聽說過,看來,是金子果然是會發光的啊。
“恩,鐵牛,做的不錯,去把廖化給我叫進來。”
“喏!”
陳鐵牛轉身出了營帳,趙焉便轉向廖立,問道:
“廣成,你有什麼看法。”
廖立思考了一下,說道:
“主公,如今冀州與北軍,乃是唇亡齒寒,若北軍破,則冀州絕無幸理。”
“恩,廣成所想,與我不謀而合。”
如今的冀州,北有張寶虎視眈眈,內有張角所率黃巾主力,一些山賊盜匪如今也是蠢蠢欲動,可謂四面楚歌。本來冀州的軍事實力就不算太強,單憑一己之力想要抵抗二十萬甚至更多黃巾賊的攻擊幾乎是不現實的。所以,北軍的勝敗,就成了整個冀州戰局的關鍵所在。
“黃巾賊眾大勝,必定志得意滿,即使是張角,估計也很難壓的住,畢竟若是能殺退盧植,則冀幽二州則盡如黃巾之手。就算張角能抵擋住如此誘惑,他手下那群將領卻不行啊。若是不出意外,黃巾賊不久便會傾巢而出,乘勢追殺北軍。而北軍也是不得不戰。”
拿出牛皮地圖,趙焉示意廖立上前。
“廣成你看,北軍如今退至漳河以北,此處地勢平坦,南高北低,最適合騎兵衝擊,兩面又多高山,則黃巾軍勢必不能鋪開,若我為北軍統領,必定在此與黃巾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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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軍營寨之中,此時一片哀怨之聲。
中軍大帳之中,幾位校尉和盧植公孫瓚一起圍坐在沙盤周圍。
剛有斥候來報,說張角親率黃巾大軍十二萬,追殺北軍。這個訊息,讓在座幾人心都涼了半截。
也許是中壘校尉陳金的死刺激了其餘幾人,讓他們頗有兔死狐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