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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太的支援,真是不虛此行。

丁抿著兩片唇又嗆了兩聲,回過頭悄悄撥開了簾子。忽而一怔,翠黃琉璃的牌坊底下正有兩個人風裡站得如株青竹似地。

面向她的是丁鳳寅,站他對面的人一身月白長衫,半肘箭袖腰間一條如濤般的鮮紅長絛,隱約還貼有閃光的寶石片。光光是那長身的背影便教人有些迎頭一震之覺。他負手站著。髮髻上粗粗斜插了一根黃玉簪,透過來一絲淺淺的柔光。

丁見她半日不說話,便也索性湊過去瞧:“你在偷偷瞧什麼?這麼不識得規矩的……”說罷就想將那簾子撩地再大一些。

丁飛快拽緊簾子:“不是,我想瞧瞧淳哥兒有沒有出來,可惜沒找到。”

丁覷了她一眼,謂之她不知天高地厚,奚落地道:“淳哥兒是何身份,想必他爹必是不放他出來的。聽說舒家大爺最看重這位小爺呢,誰叫人家現是舒公府裡的一根獨苗,要我說,連趙大太太想必也沒他有分量呢!”

“是嗎?嗬……”丁含糊作應,對於這內裡乾坤不想置喙什麼。

丁又不甚感慨:“不過,倘若誰再為舒家大爺生個一男半女什麼的,這分量又會不一樣了。也不知道誰這麼好福氣哦……能為舒公府添丁……”一面說,一面就想著,倘若自己能進舒公府裡去,定能為舒季薔接續香火。屆時淳哥兒也就不是獨苗了,也非是舒文陽不可的。

“……”丁稍愣了下,便垂下眼瞼沉默下來。

此刻馬車外頭正都與丁鳳寅寒暄告別。二太太囑咐了他許多,那趙大太太也不免再添上幾句。後因舒文陽出來相送,丁鳳寅便忍不住與他多說了幾句。詫異於舒季薔竟不出來送,心內到底有些不是滋味兒。

幾番言語叮囑,他便上馬,再向眾人告了別,便由領路的小廝慢慢地踏向北上之路。這一程,他們是按原路回的。晚間到餘杭再宿上一宿,隔日再啟程乘船回姑蘇。

馬車震了一下,便開始“咕嚕嚕”地滑向前頭。跟隨著丁鳳寅的高頭白馬一路沿街而行。路邊就突然停下一輛馬車,車頭懸著梁府錦幡,從裡探出了半張臉,目不轉睛地看著丁鳳寅。丁鳳寅察覺,微微睨向她,那張臉雖有過一面之緣卻早已有些淡去,今日再見方有些故人新來之覺。便微微同梁雲鳳笑了笑,依舊不動聲色地往北而去。

一路行得頗順,午時打點了在一處客棧歇腳,丁鳳寅可花了一筆不小。丁便啐他:“身上家當也不多,且少使一些。”

丁鳳寅看了看正兀自夾菜吃飯的丁,掀唇微微一笑,點了下頭,“嗯”了一聲,便也不再多話。

在客棧裡躺了躺方又起行,臨到戊時才到的餘杭。早前就派人讓那裡的老夥計接應,到了裡邊大夥兒舒舒服服地吃了個飯便都睡去。上回來的時候是同丁妙,期間還惹來了一場小風波。

這回丁與丁分了兩間,各自睡各自的,自然就不受束縛了些。見自打進了杭州府,夏枝便有些魂不守舍,丁就知她在想什麼。待春草出去清點箱籠,她便將夏枝拉到身邊讓她坐下:“可是還放心不下?”

夏枝紅著臉別過頭去:“倒不是。六爺畢竟是個少爺家,打小沒有一個人出過遠門,不知道這會兒是不是已經在盛京了。”此後二太太便再沒提過丁寅的任何事,丁寅這人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似地變得杳無音信。

丁就道:“倘若出了何事,二太太怎還會安擔住在明州,必然已是跟二哥到了盛京,相安無事的,你別太擔心。”

夏枝咬唇,點了點頭。忽而想起什麼,急著解釋道:“啊……小姐,您別誤會,奴婢對六爺……”

丁立馬按住她的手背,示意她別再將丁寅掛在嘴邊。畢竟也不是她獨身一人在此,隔牆有耳不得不防。此事早已教丁妙知道,雖也將了她們一軍,可此後便沒見她再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