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咖啡廳,原來是雪位線附近的一個小木屋。
不大,只能容納咖啡師本人和一張長條吧檯,內裡卻裝點的別致。
手繪的油畫上貼滿了動物的皮毛以及雪山之上的各種乾枯植物,一個巨大的落地架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杯子。
徐又焉能從中認出來,有一個是他?在徐荼赫爾辛基那個小房子裡見過的,她十八歲時?,第一次燒窯做的一對?對?杯。
一個留在了公寓,一個在這。
椅子在室外,上面有一個可以移動的擋雪棚,只不過看起來有些年歲,讓人懷疑它?是否還可以工作。
徐荼興奮的很,幾乎是小碎步跑了過去,人落在視窗前,不知道說了什麼,笑容溢滿整張臉龐,就看到有人從室內走了出來。
毫不猶豫的用抱住了她。
甚至兩個人當著徐又焉的面,進?行了貼面禮。
分開後,徐荼這才拉過徐又焉的手,介紹道:「我哥哥,也?是我男朋友,徐又焉。」
對?方伸手,笑起來,一口齊刷刷的小白牙,「你好,bear,joy的好朋友。」
徐又焉沒想到對?方會說中文,淺笑著伸手回?握住了他?,「聽小五說過很多次。」
「誇我帥還是誇我咖啡做得好?」他?調侃著,回?到了小屋裡。
手旁利落的開機,「喝點什麼?」
「老樣?子兩杯。」徐荼脆生生的應著,熟練的哪裡像是一年來幾次,彷彿是每天?都會光臨的社?區咖啡廳似的。
這個季節鮮少有人滑雪,偌大的半山腰上,倒是隻有他?們?兩個客人。
徐荼和徐又焉落了座。
「混血?」徐又焉隨意問道。
「對?,bear是中意混血,媽媽是中國人,在這很多年了。」
徐又焉輕點了點頭,仔細端詳著在小屋內忙碌的男人。
英挺高大,人明明長得帥氣,卻在這大山裡帶著幾分大自然的粗糙。
並未及時?打?理的鬍子,還有青灰色的胡茬在下巴處,深藍色的衝鋒衣裡面是一件灰色的毛衣,深棕色的毛線帽,還有一雙露指的手套,與一路人徒步的人很像,卻又多了幾分恣意和灑脫。
徐又焉瞭解徐荼。
她很少會與人產生親密關係,更何?況是異性。
但到底沒有問些什麼。
人都有擁有自己秘密的權利。
徐荼嘰嘰喳喳的,和bear聊了幾個徐又焉從未聽過的名字。
卻在咖啡送上來後,耐著性子的給徐又焉講了個故事。
她第一次來瑞士時?,是剛剛從國內出來不過三個月的冬天?。
饒是以前有和徐又焉一起旅行的經歷,但一個人來到冰天?雪地的陌生國度,徐荼心裡是揣了膽怯的。
她在bear的這個咖啡點,喝了很久的咖啡。
不敢向上,也?不捨得向下。
以至於bear以為她對?他?存有愛意,徐荼這才不好意思的離開。
卻沒想到,滑雪板穩固不足,徑直摔在了雪地裡,崴了腳。
「是他?把我背下山的,用雪橇拉著,回?了山腳下的家裡,他?和他?妹妹照顧了我三天?,後來我才被沈濃接走的。」
「很浪漫是不是?」
徐又焉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吃醋嗎?」徐荼偏頭看他?,眼眸裡是探究的神?色。
徐又焉卻是輕笑著搖了搖頭,「不會,我很慶幸,有人可以在那種時?候照顧好你。」
「若是你們?曾經在一起過,我會有些小小的醋意,但不會生氣,不會憤怒,我的姑娘在最美?好的年華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