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服無心,此生斷了他人情。”
周墨的無心應當是他很小時自己給自己服的,我想血應該是他自己的血或者是趙翼的血。這是要有多愛一個人才能為其斷情絕愛,以自己性命為賭注。這樣的愛太絕望太令人窒息。我正色道:“我看到了你那副畫背面之言,此事趙翼必然不知曉,倘若你不告訴我,我便告訴趙翼,你對他之情意。那麼以後他便不能容你繼續待在他身邊了。” 周墨被我的話激到了,俊美的臉有一種被戳穿的難堪與痛楚。他十分深情的摸了摸趙翼的臉,目光毫不遮掩,貪婪的看著趙翼,然而整個人卻散發著悲涼無比的氣息。他的愛太沉重,太隱忍。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作為旁觀者的我都不忍唏噓。
周墨很溫柔的笑了:“沒錯,我是愛他,我愛了他二十年了。”我疑惑道:“二十年?你今年不是才十九嗎?他冷笑了一下:“不,我今年已經將近四十了,我是師父栽培的藥人,從小我就被泡在藥桶裡,師父養了我和好多小孩子,最後只有我活過來了。師父便將我視為他唯一傳人,我十九歲的時候師父死了,我便出了山,當時趙翼才只有三歲,他生了重病快要死了,趙王遍訪名醫,大家束手無策,最後他們找到了我,我救活了趙翼,趙翼醒後看到我時喚了句哥哥,我第一次感覺到家的溫暖,趙翼幼時很黏我,我也很喜歡他,之後便答應了趙王就在宮裡,我算得上是他的師傅;我教他詩詞歌賦還有一些醫術。但趙翼十歲的時候,我便已經對他愛的無法自拔了,他那麼的優秀聰穎,當我察覺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髒的時候,便給自己種下了無心。
我以為無心可以壓制我對他的愛,可惜不能,他越成長光芒越盛,他太耀眼了,亮得我睜不開眼。 我越來越喜歡他,這可是我一手調教的孩子,他是三國第一公子,每次我一靠近他,就會被無心吞噬,痛不可抑。只有這樣才能時刻提醒我,我和他不可能。可是我這樣視若珍寶的人,卻被你這般棄之如敝履。你怎麼忍心傷害他一次又一次!”
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周墨你這又是何苦自己作踐自己。 但我還是想知道這件事;便說:“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他沉思了片刻:“告訴你也行,但你不能讓他知道你已知曉此事。”
我點頭答:“好。” 他看著趙翼;眉眼裡盡是痛惜:“五年前他被趙潛追殺,趙潛這個畜生幾乎放光了他的血,等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再怎麼妙手回春也救不了他,唯有師父曾說過的禁術,換血。 當時在荒山野嶺,除了我和他沒有任何人,我又無法把自己的血給他,他需要一個人身上全部的血。我要是把自己的血給了他,無人操縱此術了。 就在我走投無路之時,看到了蘇幕,他當時正好騎馬而過,我便趁他不備,用銀針封住了他的穴位,我必須殺了他,不然趙翼必死無疑。蘇幕知我想法後,知道是他死期已到,他說獻血可以,只是需要答應他一個要求。然他卻要趙翼實施。他說:“我欽心徐國鳳儀公主,本來準備這場戰役打贏之後,便向她表明心意。如今怕是不能了,只願趙翼能假扮成我守她五年,護她成長,去她煩憂,待她長大羽翼豐滿之後,便自可離去。”
我無法想象這是怎樣一個場景,虛弱的神醫為護心愛之人逼死另一無辜者。而這個已死之人蘇幕卻在彌留之際還記掛著我。我終於知道趙翼為何喜怒無常了,雖說周墨對趙翼的這份愛太過禁忌沉重。然我卻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蘇幕對我之愛。 我印象中全無這個少年的存在,為何他卻要用命來換我五年安生。這樣的愛,我真的受不起。
我又思及換顏之事:“周墨,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