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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有沒有我的戲啊?”徐晶蕾拿起桌上的稿紙,翻看了起來。
林曉玲寫的是一個有關家庭矛盾的劇本,父母和子女如何相處和溝通,這是她的切身體會,她正和鄭秀蓮鬧矛盾呢。
“我想寫的是互相包容和理解的故事,可想來想去情節都太普通了。”林曉玲鬱悶道。
“普通不好麼?《我們倆》的劇情就很普通,拍出來的效果還不錯啊。”徐晶蕾不解道。
“不是說不好,而是不夠戲劇化,拍《小城之春》的時候我就有種感覺,那麼一個簡單的故事被田導拍的富有藝術性和感染力,我沒有那種功力,只能找一些有矛盾和戲劇衝突的劇情來拍,這樣更能吸引觀眾。”林曉玲琢磨道。
“你這麼想想不出來,要不去問問林總。”徐晶蕾提議道。
“算了,我兩天沒回家了,等想出個頭緒再說吧。”林曉玲搖頭道。
“不管你了,我要歇會,拍戲累死了。”徐晶蕾隨意道。
徐晶蕾到衛生間洗了臉,換上寬鬆的衣服,拿出零食,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啟電視。
她們租的公寓兩室一廳,還有做飯的地方,客廳裡有沙發和家電,一應俱全,適合收入白領以上的人群居住。
電視裡有幾個臺正在播放《臥虎藏龍》的後傳,看了兩眼自己拍的戲,徐晶蕾果斷換臺。
她倒不是覺得拍的不好,而是看自己演的戲總感覺怪怪的。
換臺之後,是華國電視臺的一個新聞紀錄片,講的是在監獄裡的囚犯由於表現良好,獲得了假釋的機會,可以回家和家人團聚。
只是犯人在回到家之後,面對家中的親人神態各異。
有的人躲避,有的人流下了悔恨的眼淚,還有的人沉默寡言,親人們的態度也各自不同。
“曉玲,出來看看這個。”徐晶蕾對著屋子裡喊道。
“什麼啊?”林曉玲走出來,趴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你不是想找矛盾和衝突麼?我覺得這個挺真實的。”徐晶蕾解釋道,“雖然有攝像機在拍,不過他們的感情是真的,我看著都有點感動,不像是裝出來的。”
“你說得對,我就是拍紀錄片起家的,這個不是安排好的。”林曉玲分析道,“攝像機的位置在牆角,就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沒有存在感,要是我的話,就把機器留在那兒,導演和攝像師都出去,那樣拍出的效果更真實。”
“我不是讓你分析紀錄片,是說這個題材怎麼樣?”徐晶蕾不滿道。
“切入點不錯,具體的還要看是個什麼故事。”林曉玲思考道,“我認識臺裡的人,明兒把這個新聞片拿過來再仔細看看,弄不好還要到監獄裡走訪,收集材料呢。”
紀錄片不長,徐晶蕾換到這個臺的時候就快結束了,現在播放下一檔節目了。
“你還是找一個專業的編劇吧,自己跑到監獄裡太危險了。”徐晶蕾勸阻道。
“沒事兒,就是了解案情,和監獄聯絡一下就行了。”林曉玲無所謂的說道,“對了,你是想演犯人呢,還是演家裡的親人?”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問的太早了,等劇本出來再說吧。”徐晶蕾無語道。
“別啊,我這可是為你量身定製的,你演什麼角色,我就從哪個角度來寫,這樣就有你發揮的空間了。”林曉玲理所當然道。
“犯人吧,內心戲多一點,其實,家裡的親人也不好受。”徐晶蕾猶豫道。
“你還真貪心,行了,我先了解一下情況,總算有點眉目了。”林曉玲放鬆道。
第二天,徐晶蕾繼續前往劇組拍戲,林曉玲去了好夢公司。
從華國電視臺拿一盒新聞錄影帶並不困難,林曉玲和林子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