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顧惟野這個人的耐性好得離奇。岑曉自己收得都煩了,開始胡亂的往箱子裡填。
他看到了,什麼都不說,只是把那些沒被妥善安置好的物件一一拿出來,重新裹好了才放入箱裡。
客廳的什物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們又來到了她的臥室。
幾乎是同時的,兩人的目光被封閉式的小涼臺上掛著的東西所吸引。
那是一件果綠色和西瓜紅的撞色文胸,運動少女款,因顏色鮮亮,特別的招眼。
她臉一下子就紅了,跌跌撞撞地衝過去把東西摁在胸前,然後衝到箱子那裡,手忙腳亂地塞進去。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背後的,拉她起身,又幽幽地從後面貼在她耳朵上說:“款式倒是很可愛。”
她羞得臉緋紅,“你就不能當什麼都沒看見嘛?!”不好意和他對視,她讓顧惟野站在原地別動,然後衝到衣櫥那裡,把最底一格放著的某些衣服一股腦扔進箱。
顧惟野笑著服從,坐到床上拿起趴在她床上的一個植物大戰殭屍裡的土豆靠墊,放到眼前端詳了一陣,“你喜歡這款遊戲裡的土豆?”
她從櫃門抽空探出小腦袋,應了聲,“多萌多無辜,永遠奮戰在一線,犧牲自己成全後面的蔬菜兄弟們。你最喜歡哪一隻?”不等他開口,馬上又說:“讓我猜一下,是那個食人花對不對?”
“為什麼會覺得我喜歡食人花?”顧惟野挺好奇的。
“因為……”她頓住,“我說了你會生氣的。”
“你什麼時候見我為這種小事生過氣?”有些好笑地問她。
因為你們有相同的攻擊屬性,“簡單粗暴,咬定不離嘴。”
他明顯愣了一下,“我在你心裡就是這形象?”
看吧,都說你聽了會不高興……
她不說話,把一疊衣服從櫃子裡拿出來扔在他旁邊的位置上,走過來一件件地疊著。
“岑曉?”他連叫了三聲,她都裝沒聽到。輕嘆了聲,他露出
笑容,輕聲問:“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
不是不好。
“怎麼說呢,”她把衣服扒拉開一些,坐在空出來的位置上,“只是感覺太快了些,好像一口氣把幸福都透支了。很開心,但也很慌很害怕……”怕這一切是場會醒的夢,怕真的像別人說的那樣,婚姻是感情的墳墓,更怕他們之間一旦有了婚姻這重保障,反而會不再在乎對方感受。
“我明白了。”他輕輕擁住她,傾首以下頜抵住她的髮旋,笑著下結論,“沒有給你足夠時間處理婚前恐懼症,結果現在後遺症來了是不是?”
“可能。”埋在他懷裡,大口呼吸他身上散發出的清爽氣息,連她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理不清的雜緒在一點點歸於平靜。
“我們的工作性質註定以後聚少離多。結婚後,我們名正言順,可以避免非議。”他是公眾人物,難免時刻被外界過分關注。上次姜穎悅製造的麻煩,他並不覺得可怕,但他顧忌的是她因而萌生退意,“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們可以立一份協議,有一天不管是我們誰提出離婚,我名下的財產可以……”
“咦,那要萬一是我變心了,你不是賠大了?”她若有所思。
“如果你變心,那肯定也是我做的不夠好。”他沉下頭,有點好笑覷著她一秒鐘一變的生動小表情,“所以你現在該不會是在盤算你老公我家底有多厚吧?”
終於存不住氣,被逗笑了,“我才沒有呢~而且就算不離婚,你的不也該都是我的嗎?”電視劇裡好像都這麼說的沒錯吧?
“嗯,包括我自己在內,都是你的。”他篤定認真地說完,然後笑吟吟地撈過來她的臉朝向自己,“多愁善感的小丫頭,這下可放心了?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