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戶人家安頓了下來,自己出去找人清雪,讓車進山。
寧久樂上下打量了一下這間房子,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說是隨便找的,其實兩人還是有仔細挑選一下,這間房子全是村子裡還不錯的一家,最起碼……這是一間磚房。
“哎呦,這小夥子長得可忒俊了。”老奶奶坐在炕頭上,吊著一個大煙袋,看著寧久樂的眼神直放光,稀罕八叉兒的摸了摸寧久樂細嫩的小手。
寧久樂看著那隻乾枯的,滿是褶皺的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手,他記得他奶奶的手到去世那天也是白白胖胖的,暖暖的……
“奶奶,就您自己住在嗎?”大概是因為想到了自己的奶奶,寧久樂對這個近乎邋遢的老太太也不是那麼嫌棄了,他反握住老奶奶的手,露出了一個親切的微笑。
“我兒媳婦和兒子串門去了,我大孫子擱那屋呢。”老太太提到孫子,話就來了,“我大孫子可是大學生呢,天天就擱那屋學習,沒事都不出來,那啥,我去叫他出來。”
寧久樂急忙擺了擺手,“不用麻煩,不用麻煩,還是讓他學習吧。”
“哎呀,這孩子可真好!”老奶奶說著還要伸手去摸寧久樂紅彤彤的臉蛋。
寧久樂有種預感,他要在這待上個幾個小時,準得讓這老太太吃豆腐吃到生無可戀,他機智的站了起來,“我去看看他們雪清的怎麼樣。”
“哎呀,你看你這孩子,外面怪冷的,來,在火盆這烤烤手。”老太太越看寧久樂越覺得喜歡,這小孩白白淨淨的還乖巧懂事,要是能給她做幹孫子最好不過了。
“哎,好,好。”寧久樂無奈的坐在炕沿上,他好想顧晉北啊。
“你看,家裡也沒什麼吃的,這有點瓜子,你打打牙祭。”老太太從櫃子裡掏出了一個小黑袋,抓了一把瓜子塞到了寧久樂的手心裡,“吃!”
磕瓜子?
不吹牛,寧久樂自打十八歲以後就沒吃過這玩意,他覺得這不應該是大老爺們乾的事,一般他都吃開心果杏仁核桃之類的。
“我不吃,我不吃,奶奶您吃吧……”
“哎呀,你看你這孩子,你快吃,你快吃,自己家炒的,可香了!”說著老太太拿了一粒扔到了自己的嘴裡,嘎嘣一聲磕開了,然後利落的把瓜子皮吐了出來。
寧久樂聽著那嘎嘣一聲,聽的心裡癢癢的。
我就吃一粒。
這下可完了,寧久樂就跟上癮了似的,坐在那裡嘎嘣嘎嘣磕個沒完,吐出的瓜子皮堆成了一堆。
難熬的時間彷彿也變快了,寧久樂乾脆小腿一盤,坐在熱乎乎的炕頭上和老太太拉起了家常。
當袁小雨走出房門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他們大學的風雲人物寧久樂,此刻正像個小老太太一樣盤腿坐在他家炕頭上,和他奶奶嘮著磕,精緻的臉龐凍的有些發紅,即便如此還是讓覺得靈氣逼人。
不像他一凍就是高原紅。
“小樂,這就是我大孫子,小雨,小樂和另一個孩子要在我們家住半個月,你去收拾收拾你爸媽那屋。”
老太太熱情的介紹顯然多餘了。
“寧久樂,你為什麼在這?”
寧久樂本來還只是覺得面熟,老太太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袁小雨,他大學室友。
他雖然只在大學宿舍裡住了一個月,但是對這個袁小雨可謂是印象深刻。
那時候剛剛開學,他寧久樂上大學是多大的新聞,來了十多個人,忙上忙下的幫他收拾發點,人多力量大,在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這個袁小雨拎著兩個大包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的是他爸,懷裡抱著一套被子。
兩人衣著有些寒酸,行李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幹淨,當時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