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了一口氣,淡淡的呼吸著,卻隱約察覺她眼底含著什麼。
是淚吧!
“鈴蘭——”他輕喊著。
葉鈴蘭不想再言語,只靜靜的閉著眼,落在自己的思緒裡。
“你沒事吧?”白宇晨的聲音柔了幾分:“鈴蘭,你可別硬撐啊——”
鈴蘭——
鈴蘭——
伴著那聲聲的呼喊,落在她灰色的夢境裡,她在夢裡不停的哭著,不停的喃喃,她的心很疼,那個地方很疼。可在白宇晨面前,她隻字未提,彷彿所有的言語已是蒼白,所有的苦果,她一個人吞下,就夠了。
再次醒來,葉鈴蘭靜靜坐起身,背對著白宇晨,她接下胸口的紐扣:“宇晨哥,給我找件乾淨的衣服吧。”
“你還是在醫院休息靜養幾天吧。”
“不了,”她低頭,異常冷靜的說:“我要回家。”
她討厭醫院冰冷的氣息,刺鼻的藥水,她要回家,那個八十平米,兩室一廳的房子,才是她的家。
————
夜色已沉,窗外的雪已是停歇。
葉鈴蘭回到家後,倚在窗前,撥弄著一串串風鈴,叮鈴鈴的一聲,在她纖指間的撥弄下,散著清幽的聲響。她笑過,彷彿一顆心漸漸安靜下。樓底下,忽然一陣亮光。她挑起窗簾一角,伴晚陰陰沉沉中,只看見一輛賓利停駐,男人從車中踏下,一襲黑色的長款風衣,頎長的身影倚靠在車前。
是他?!
男人頷首,朝望著她的方向,靜靜的看著,不曾言語,黯淡的夜色下,低頭抽著香菸,好似在等什麼,又好像不願打擾他與她的距離。
葉鈴蘭放下窗簾,不再看他,只緊緊的倚靠著玻璃窗。
她向‘天城’請了三天病假,可是每天伴晚,同一個時間點,賓利都會出現在樓下,有時她也會聽見鄰里間的閒聊,畢竟賓利在這片中低檔的小區,太過顯眼。
她撩開簾角,他怎麼又來了?
今天他換上鐵灰色的羊毛呢,寒風裡矗立,凌亂了他的劉海,他雙手插入大衣口袋,可領口微開,依稀可見他凍紅的頸脖。鈴蘭微微蹙眉,任憑他怎樣,還是將他晾在樓底下。
這兩天她極盡的調整自己,又去了趟花草市場,才得知那粉色的花朵是水仙品種。水仙無異常,可問題就出在,花與花之間也存著相生相剋。水仙花天生克鈴蘭花,將這個兩個品種放在一起,所以鈴蘭才會枯萎!
又是誰故意要破壞這一切?
一卷:潛入 Chapter82 我願意脫下我冷漠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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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花天生克鈴蘭花,將這個兩個品種放在一起,所以鈴蘭才會枯萎。
又是誰故意要破壞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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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鈴蘭頭腦漲漲,也無力去做晚飯,開啟電視看著無聊的民國劇,明明那個年代有著濃厚的歷史感與萬種風情,旗袍女子的風華絕代,或清麗,或婉約,或妖嬈,可螢幕那些濃豔的裝扮,花俏的服飾卻磨滅了她對那個年代欽仰。
鈴蘭無趣的看著,只覺懨懨,直到舞臺上,溫柔的夜燈下,如清霜般雋美的女子,白璧無瑕,輕輕的彈拉著一首《綠袖子》,鈴蘭專心的聽著,大概是被那琴音與旋律所吸引,自伊麗莎白女王時代就廣為流傳的英國民謠,抒寫著愛情的憂傷,極致的古典與優雅,卻讓人聽著心碎。
男人對女子一見傾心,那一段真情的表白:“………知道嗎?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發現我們真的很有緣分,我就愛上你了,你要答應我,不要傷害你自己,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帶走。”
曼妙的音樂,隨著男人低沉的聲音,真情至極,葉鈴蘭縮在沙發上,蜷抱著雙膝,靜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