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慶又一次感到失敗地走了,一走出臘味店,頓時覺得空氣很新鮮,陽光是那麼燦爛。看來我搞她不定,他淒涼地說。
一輛桑塔納差點撞在他身上,在距他只有半尺不到的地方剎住了。司機探出頭來瞪著他說:你想死了?李國慶微笑了下,司機罵他說:有毛病吧你?李國慶沒理他,走開了,桑塔納從他一旁駛了過去。李國慶又發現一個西安姑娘挺漂亮,一張姣好的臉蛋,一副挺拔的身材,Ru房驕傲地聳立在胸前。他覺得她比臘味店的姑娘漂亮多了,就深深地被她迷住了。姑娘在前走著,他跟在後面,姑娘走,他也走,姑娘停,他也停。漸漸地姑娘注意到了他,就加快了步子。李國慶也加快了步子。西安姑娘突然停下,猛然轉過頭來瞪著他。李國慶也止住腳步,望著她。西安姑娘用西安話罵他道:流氓。
我們像野獸 五(1)
劉友斌不缺愛情。他並非一個英俊的男人,個子也不高,但他就是不缺愛情。李茜要跟他結婚,劉麗麗也提出結婚的要求。一個是湘南女人,一個是北京女人,劉友斌一隻腳踏在一隻船上,他自己都不清楚應該上哪隻船好。他問來美術學院找他玩的伢鱉,李茜今年畢業,現在兩個女人都要跟我結婚,你覺得我跟哪個結婚好?伢鱉不是個愛出主意的人,從小他就是個被人指揮的人,在家裡被父母指揮,在學校被老師指揮,在路上被同學指揮。所以他囁嚅著說:這是你自己的事,不要問我。劉友斌說:我不問你問哪個?我不曉得應該怎麼辦。伢鱉嘿嘿笑笑說:你不曉得那我更不曉得。劉友斌說:伢鱉,你口袋裡有硬幣嗎?伢鱉從錢包裡拿出了一枚五分的硬幣遞給劉友斌,劉友斌將硬幣拿在手上,往空中一拋,邊說:國,那就是北京鱉。糧,就是李茜。硬幣落到地上,滾了一個半弧,最後倒了,呈現的是國徽。劉友斌說:看來我得跟李茜攤牌了。他又問伢鱉:你覺得呢?伢鱉又嘿嘿嘿笑道:這是你的事。劉友斌伸個懶腰,承認自己愛劉麗麗多一點說:我還是喜歡劉麗麗些。
那天晚上——那是六月的晚上,那樣的晚上,空氣中充滿了花香,應該是坐下來談戀愛的晚上。劉友斌把李茜約到學校花壇前,他本來想說我們分手吧,但見李茜用一雙含滿溫馨的目光打量他,就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而是帶點憂傷的樣子抒情道:啊,你馬上就要畢業了,你一畢業就是個自食其力的女人了。真好。李茜望著他,很認真地問他:咦,友斌,我要是分回郴州那怎麼辦?劉友斌心想正好,說那沒關係,我會去郴州看你。李茜不滿意他的回答,說只是去看我?劉友斌做出煩惱的樣子說:那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系領導,我要是系領導就把你分在長沙。李茜說:友斌,我不想回郴州,更不想回桂東。劉友斌說:不行,你要是不回去,就是拒分,拒分工作就丟了。李茜含情脈脈地瞅著劉友斌,我愛你,友斌,她說,忽然低下頭哭了。又說:我清楚你不喜歡我了。劉友斌撒謊說:哪裡呀,我喜歡你啊。我就是不喜歡你悲傷你懂不懂?李茜低聲抽噎說:我曉得你喜歡我不是這個樣子。你這幾天對我心不在焉的。劉友斌解釋道:那是我太多事情了,心裡想別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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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茜果然分回了郴州,分到郴州的某縣師範教美術。李茜要走了,眼睛裡噙滿了熱淚。她說:友斌,你要來看我呀?劉友斌笑笑,說你先去工作,先不要把工作丟了,我會去看你的你放心。李茜還對劉友斌抱著幻想,說你只要說一聲不去,我就撕爛派遣證。她用一雙熱切和期待的眼睛望著他。劉友斌嚇得打了個哆嗦,千萬莫,他說,那樣的話你會後悔的。李茜困惑地望著劉友斌,說為什麼?劉友斌不想解釋,笑笑,生活在哪裡都一樣,我會來郴州看你。幾天後,劉友斌一臉高興地送她上火車,路上李茜卻很沉鬱。劉友斌安慰她說:沒關係,麵包會有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