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張主任還算有腦子，用“年輕氣盛”“馬虎”，蓋過他們做的壞事。 林雨也不想像他們這些人一樣，隨便給人扣上罪名，她只想拿回賠償罷了。 於是便點頭：“嗯，是挺馬虎的，那現在怎麼說，要不要賠償我們？” 張建華的眼神暗示終於被張武接收到了，他咬著牙：“賠就賠。” 林雨一拍掌：“這就好辦了，那我們來算算損失啊。” “那隻母雞原本每天能下兩個雞蛋，一個雞蛋算五分錢，兩個就是一毛錢，雞可能這一星期都沒辦法下蛋，就是七毛錢” 幾人有些不屑，不就七毛錢嘛，早說他們就掏出來了，用得著在這裡說這半天。 甚至某人已經在往兜裡掏錢了。 他們這些年到處抄家，家裡資產頗豐，一點也不吝惜這點錢。 林雨伸手阻止：“等我說完了再拿。” “那些菜我數了一下，總會踩壞了五顆大白菜，這位同志還順手牽羊，摘了我們一個番茄……” 那個被她指出來的人，莫名有點羞恥。 “什麼順手牽羊，說得跟我偷東西似的。” 林雨假笑了幾下：“呵呵，呵呵，沒有沒有，這不是，語文不好嘛，沒說你偷東西。” 但是那圓溜溜的眼睛好像，就是你偷東西。 林雨見他有點沒臉了，就繼續說：“菜不貴，就算五毛錢吧。” 幾人都點頭，他們不知道蔬菜雞蛋的市場價格，但是這幾毛錢他們還是掏得出來的。 林雨見他們得意洋洋的，就知道這點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心裡也算是知道了這工作有多賺錢。 現在誰不是一分錢掰成兩瓣花，這加起來一塊多，普通家庭能吃兩三天了。 他們竟然毫不在意。 林雨心裡便有了猜測，這些人家裡挺有錢的。 她咳了一下，又接著說：“還有作坊的粉絲，這次損壞的是給省城那邊的貨，價值約50塊。” “50！”張武眼神都變了，那個什麼粉絲，就那麼值錢？ “你該不會是訛我們吧？”他懷疑地看著林雨。 林雨搖搖頭，攤手道：“你要是不信，可以來作坊查賬，一批貨就是這個價值，我這已經是往少了算的。 有些還能用的，我們繼續利用起來。” “這些總共五十一塊二毛錢。” 五十塊錢，他們幾人平攤，倒也還不算什麼事。 張武只想趕緊把林雨送走，便說：“五十一塊兩毛，我算你五十二行了吧。” 林雨搖搖頭，咧著嘴笑著說：“還沒算上我們一家人和作坊工人們的精神損失費呢。” “什麼！還要精神損失費？” 幾人猛然站起來，似乎是要對她動粗。 陸雲風繃著手臂肌肉，擋在林雨面前。 她面無表情：“怎麼？想動手。” 說著一手拍到放資料的桌子上。 “咔嚓”桌子四分五裂…… 所有人：…… 張武有些腿軟，突然想起這個女人的大力氣了。 他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給他叔叔。 張建華沒想到這女孩竟然還知道精神損失費這種東西。 更沒想到，她竟然敢在閣委會的辦公室這麼放肆。 看看她身邊陸書記對她的維護。 張建華在心裡權衡利弊，他覺得林雨肯定還有其他的背景，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於是他又換了一副笑臉：“林雨同志啊，有什麼事情都好說，別生氣。” 隨即對張武幾人呵斥：“還不快把東西收拾好。” 桌子上的檔案都散落一地了。 林雨翻了個白眼，也蹲下去，撿起幾張散落在她腳邊的紙。 上面寫的是“閣委會審訊記錄”。 她看了幾眼，就不著痕跡地疊在一起，放到張建華的辦公桌上了。 把檔案都收拾好，就剩下那張四分五裂的桌子，放在那裡沒人動。 “林雨同志，你繼續說，要多少賠償。” 張建華現在巴不得趕緊把錢給了她，讓她快點離開。 林雨便數著林家和作坊的人頭：“我家就有18口人，作坊粉絲車間有20人，每人的精神失費算20吧。” 張武學習成績不好，聽了半天，粗聲粗氣的：“那到底是多少？” 張建華聽得臉熱，他這個不學無術的侄子，真的讓他丟了很大的臉。 回家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了。 好在幾人裡面還有個上過初中的，他說：“38個人，每人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