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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罪魁禍首,金錢的多少,直接決定著人心的險惡程度。”

我滿意地笑了,此話雖然有些偏激,但在我身邊耳燻目染,這丫頭還真是有所進益了。

“您還笑呢,您豈能不知什麼是利慾薰心?什麼是見錢眼開?”冰兒的不滿和我的心情成了鮮明的對比。

“哈哈哈,就她袁蘭芝會使錢,難道本宮就不會?”我大笑,這些庸俗的女人,也太小瞧我了。

我微微眯著眼睛暗道,嫫嫫,本宮早就說過,這天網恢恢,疏而不露,您以為您的老練真的能掩藏住那狐狸的尾巴嗎?到頭來,恐怕您老人家是得不償失呢!

秋風掃在梧桐葉上,葉子上點點斑痕,依然瑟瑟地響動。荷塘裡的荷葉已然和梧桐葉子同命相憐,荷葉失去了一汪深碧,只剩下殘黃的片片遺憾,正不甘心地挺直了那倔傲的脖頸,不肯輕易地倒下去。

第二十六章 雙紋翠簟鋪寒浪(二)

我擺了擺手,書房裡的侍女都悄然退去。眼疾初愈的他,已經按捺不住要聞聞那筆墨的淡香味了,真是書呆子。

我拖起了衣裙,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旁。房裡靜靜地,唯有侍女們剛剛燃起的那飄在空中悠悠而上旋的一縷縷檀香,昭示著這房中有人的氣息。

蕭繹大概是太入神了,一點都沒有感覺出我的存在。

只見他手裡的筆靈活地就象他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很快地就蘸了些淡青色、靚紅色、鵝黃色,不一會就勾勒出了一個美麗的少女,少女揚起翩翩的舞袖,眉目含情,吐氣如蘭,俏生生地在你眼前,那似水的雙眸折射著誘人的星光。那溫溫的鵝黃色正成了那一襲隨風飄逸的輕紗,彷彿移動著蓮步朝你走來。

我不禁勃然大怒,剛剛平息了的怨氣一股腦都湧了上來。

那分明是袁蘭芝的神韻,真是筆由心生,心裡藏不住秘密的時候,就會用更加隱蔽而深斂的宣洩方式,對蕭繹來說,繪畫正是他的所長。

“你……你就這樣對待我麼?”我忽然間淚如泉湧。

我質責的聲音在寂靜的房中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他拿筆的手一陣顫抖。

“你什麼時候來的?”他的面孔慘白,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和悔過之意。

“她才是你心中的凌波仙子吧……”我梨花帶雨,凜然而笑。

“你說什麼?哦……你多想了……”他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筆,那筆尖正在勾勒那烏黑的秀髮。

淚頃刻間滾滾而下,我無法再忍受他對我的漠視,他的心裡,就這麼快忘記我們之間的恩愛,就絕情如此,連解釋的話都沒有一句。

淚水流進我的口中,鹹鹹的滋味給我的悲憤增添了一抹張狂,我終於崩潰了。

他手裡的筆被我一把奪下,在空中拋起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啪”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那張沉魚落雁的美人圖被我一把抓起,狠狠地撕碎了,撕得碎碎的,再一下子拋向空中,又一片碎花天雨,從上滑落,殘落的碎片上依稀能看到那美人的一截玉臂,讓人仍舊能想象出那曾經的絕代風華。

我仍然不解氣,恨恨地踩了上去……

這一切的發生,在我心裡是生平最難耐的痛苦,可是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莫明其妙的瞬間。

他呆呆地看著這一切,好久沒有出聲。

“我……恨……你……”我的嘴唇中生硬地擠出了這三個字。

他的臉色漸漸變黑:“你瘋了麼?”

“你忘記了麼?這麼快就忘記了當初的承諾了麼?”我的碎髮亂搭在如花的玉顏上,只有悽楚和無依。

“這……才是真正的你麼?難道本王看錯了?”蕭繹也是一臉的羞怒,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告訴本王,這不是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