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的小女兒,這已經是一個女人了,鮮活,有血有肉,對他而言,充滿誘惑力。

她已經慌慌張張地親吻到費諾的頸項,手指更放肆地沿著衣服的開襟滑進胸口,被親吻過的地方驀熱如同進了沸油鍋的冷水,火熱又疼痛——費諾不得不伸手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潘希年的動作一下子僵硬住了。即使是在這失真的月光下,費諾都能感覺到血色是如何一瞬間從她的臉頰退去,她又是怎麼在面部徹底的蒼白之後,驚悚和羞愧籠罩了一切。

你、你、我……“她哆哆嗦嗦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慌亂無措地停下一切動作,”你醒了多久了,我之前每天晚上只是過來看看、聽聽你……沒有……第一、第一次……“潘希年再也說不下去,僵硬如石又徒勞地想藏起自己的臉。費諾第一次慶幸這一刻潘希年看不見自己,這樣自己就可以充滿憐惜地說:”希年,別做傻事。“藉此再包裹上”長輩“的面具。

顫抖最先是從肩膀開始的。起初幾不可見,隨後順著肩膀一線線加強,席捲全身,連每一根頭髮都在瑟瑟發抖了。一旦被發現,潘希年之前的勇敢瞬間煙消雲散,她坐在那裡,如同一個犯錯的孩子。

費諾聽見自己嘆了口氣。他坐起來,輕輕地給了她一個沒有情慾只是安撫的擁抱,最後親了親她的額頭:”不要急著證明什麼。也不要怕,我在這裡。“這句話如同一簇火,使得潘希年緩緩從不安、恐懼、羞澀等一切複雜情緒交織的冰封中破繭而出。她如夢初醒般伸出手,也摟住費諾的肩頸,用盡全力去抓住這個擁抱,她散發出的氣息這麼年輕而炙熱,費諾費盡全身的力量,才沒有鬆開手。

事後無論是誰,都沒有再提起那一晚的事情,好像一場春夢,一旦逝去,便了無痕跡。時間無視任何人的意志和祈求,暴君般繼續執意前行。

手術的前一天,潘希年剪去了齊腰長的頭髮。她執意不要費諾在場,費諾依言離開,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戴上一頂帽子,很不好意思地半低下臉,一直拿手把帽簷越拉越低:”我請曉彤姐給我買的……“窗外的陽光照在潘希年的臉上,有一種明媚的生動感。

當時紀曉彤就在她身邊,溫柔地說:”希年,你一直都很漂亮。你說是不是,費諾?“贊諾看著她有些窘迫的神色和微微泛著水光的眼睛,點頭附和:”是。“她轉過臉尋找費諾的聲音,終究還是又飛快地轉過臉去,不讓他看見自己緋紅的臉。

手術當天,費諾還是在她身邊。潘希年問是不是可以握一握他的手。事到臨頭的情緒到底壓不住,顫抖的嘴唇和發白的面孔洩露了一切的情緒。

費諾就伸出手,握住她冰涼的手,還說:”你看,我的手也是涼的。“於是漸漸地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都有了溫度。潘希年安靜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彷彿很滿足。這樣的時刻不知道維持了多久,只知道還沒有護士來推她進手術室,那就一直牽著手,讓這個時刻更久一點。

費諾,曉彤姐告訴我,你的生日快到了。”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費諾。他轉過臉來看著還是合著眼的潘希年,後者嘴邊有一個甜美而溫潤的弧度。於是他說:“是啊,等你手術結束,我們再來慶祝這個生日。”

她唇邊的笑痕明顯了一點:“嗯,我想送一份禮物給你。謝謝你這段時間來做的一切。”

好。“你不問問是什麼?”

我的生日還沒到呢。“可是我想告訴你。”

費諾還是微笑,不急不徐地問:“禮物是什麼?”

潘希年睜開眼睛,坐起來,看向費諾的方向:“費諾,我是很膽小的。以前我想過,就算不做手術也沒關係,瞎了也沒關係,只要不躺上手術檯,只要和你在—起。但是現在不行了,我改變主意了,不管忽麼樣,我要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