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忙活一場,哼!”真元子跟上了林一,言語是埋怨,可臉上卻是帶著笑意。
真元子的話,讓林一心稍暖。這裡,還沒人殺得了他。可老道危急關頭的真情顯露,令其防備之心,徹底地鬆懈下來。
這份情,他林一記心底了。
“你小子殺伐果斷,卻不濫殺。留下這個柴不胡兒,實屬明智。不過,餘驍勇之士,就這麼轉眼間倒你的手下,令老道我也自愧不如啊!”
真元子擔憂去,心裡兒輕鬆,一旁侃侃而談。
林一不由得止住了腳步,他端詳著真元子說道:“道長,有話直說便是,何故調笑小子呢?我林一沒有道長所想之不堪!”
真元子也停下腳步,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語氣卻鄭重了許多:“小子,我就知道你不好糊弄。常言道,不如意事常八,可與語人無二三。有我這個老道一旁聒噪,你這個車伕,便知足!”
這是個善解人意的老道!他是唯恐自己為了方才之事,而心存芥蒂,故爾出言寬慰。
林一眉梢揚起,他含笑看著真元子,微微欠身,說道:“多謝道長!”
“哈哈!你小子也是俗氣未!”真元子手捋長鬚,灑然一笑。
……
薩哈與薩姆黎兒等人,悲喜交加。眼前這一切的生,對於薩達部落來說,實屬驚天逆轉。
看著林一走近,薩哈忙跳下馬迎上來,他右手撫胸,臉上帶著感激與敬畏,深施一禮,說道:“多謝這位小兄弟解我闔族之危!”
真元子含笑不語,他回打量一眼林一,自顧向前走去。
走至薩哈面前,林一腳下一頓,輕聲說道:“薩哈頭人不必謝我,我只是自保而已!”
薩哈聞言一愣,忙抬頭看去,只見那少年人已抬步離去。猛然想起了什麼,他老臉一熱,神情是深深的愧疚與不安。
……
天龍派弟子圍作一起,默默看著神色淡然的林一。一個個竟是神色不明,心思各異。
林一手持一張大弓,拎著幾壺羽箭,施施然的走過來。他目光不經意地一掃,即垂來至孟山的面前,說道:“下幸不辱命!”
孟山面無表情,凝視著林一手的大弓,眼瞳微縮了一下。輕咳一聲,他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才沉聲說道:“本長老真是看走眼了,你竟有這麼一手精湛的箭術,且力氣驚人!看來,做我天龍派的養馬弟子,倒是委屈了你!”
林一緩緩抬起頭來,眸光澄澈如鏡,他直視孟長老說道:“下有些蠻力,秦城的龍城鏢局也是知曉的。作為天龍派的外門弟子,本來便是可以帶藝入門。何況,這不過是山野狩獵的粗俗之道,江湖,也難登大雅之堂。至於長老所言,林一不知何意。”
“呵呵!以己之力,面對千軍萬馬毫不變色,舉手之間,斬騎。這哪裡是什麼粗俗之道呢!江湖有數的絕頂高手,只怕也不敵你一張大弓之威!”
聽孟長老如此一說,林一看看手持的大弓,眉梢微動。他感慨道:“若無此弓,只怕我林一已被人砍成了肉糜。這些硬木弓做工精緻,價值不菲;也只有草原之上,才有如此良弓,也才能物其用!”
說到此處,林一神色不變,他語氣一轉,苦笑著反問道:“騎衝來之時,怕有何用?長老真的以為,憑我一人之力,便可對抗萬千人馬?方才對方再不退去,下只能殺了柴不胡兒。敢問長老,若是如此,天龍派便能從這場混戰倖免嗎?下便是被對方殺死,天龍派又真的能從這場紛爭,輕易的脫身嗎?”
林一淡漠的笑容,帶有幾分冷意。他看了一眼孟長老身後諸人,這些天龍派弟子們,閃爍不定的目光,不再有以往的輕視、或者漠視之意。那神色多的是忌憚,還有深深的戒備。便是木青兒與徐師姐二人,那以往所熟悉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