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的修士何止千萬,又該如何找尋……”
吾禮忽而想起了什麼,跟著說道:“烏二乃是妖修,言行舉止迥異,應該來自妖荒……”
耳玄附和道:“若能尋到烏二,此事或有轉機……”
林一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不予可否地說道:“罷了!兩位各有族人牽累,著實不便相擾……”自己早已成了凌道與青葉的眼中釘、肉中刺,稍有不慎,便會殃及野山谷與鳴翠谷。既然一時無從計較,且另尋他法!
玄玉子在旁邊不敢吭聲,直至此時,總算是鬆了口氣。窮極無奈之下,林一似有作罷之意。而自己恰好可以藉機離去,省得老是提心吊膽。不過,吾禮與耳玄還跟著瞎操心,著實見識短淺。他想到此處,禁不住輕聲笑道:“呵呵!那烏二已是自身難保,兩位又何必添亂……”
山洞有數十丈大小,石壁上所嵌的螢石將四下裡照得通亮。四道人影處身其中,各自的神情一目瞭然。
玄玉子的一句話沒說完,有人猛地看來。其忽覺失言,猛地閉上嘴巴。而不遠處的那兩道眼光卻隱隱閃動血芒,竟是叫人不寒而慄。他心頭一慌,強作掩飾道:“我是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好……”
耳玄與吾禮同樣在盯著玄玉子,各自神色疑惑。那人品行不佳,嘴裡難有半句實話。而他方才的無心之說,倒是大有蹊蹺。
林一本要告辭離去,卻突見柳暗花明。他衝著玄玉子稍稍打量,轉而踱著步子慢慢走了過來,沉聲說道:“玄玉子!你怎知烏二自身難保?你莫非與那群高手早已相熟……”
呸、呸!我才不認得那些高手呢,不然就是同夥,接下來你三人豈能饒我?
玄玉子暗暗叫苦不迭,連啐兩口,還止不住抬手衝著腮幫子虛打了幾下。都怪自己多嘴,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而陣陣威勢步步逼來,根本不容人多想。他往後退了兩步,抬手說道:“林兄……林前輩切勿動怒,聽我稟明……”
當年還算是**秘境中的一對難友,如今卻修為不同且強弱懸殊。此時此刻,還是稱呼一聲前輩來得妥當。若是惱怒了對方,說不定便會惹禍上身。
玄玉子生怕林一翻臉,忙將一聲林兄給嚥了下去。而他又急於撇清干係,肩頭聳動,雙手一攤,很是無辜地說道:“我並不認得諸位所說的高人,只因撞見重傷的烏二遭人伏擊,故有此言……”
從玄玉子的話語中得知,在寒水谷大戰之際,此人因要事在身而不得成行。說白了,就是一個人逃了。又恐烏二回頭來找麻煩,便躲在一個偏僻的山谷之中。他自覺著風消雨歇,禍事已過,這才從地下躥出,卻不料接連撞見兩出怪事。
“烏二傷重不支,墜落山谷,恰好遭人伏擊而失手被擒。而叫人意外的並非如此……”
既然說了,索性竹筒倒豆子來個乾淨。見在場的吾禮與耳玄,以及林一在內,皆靜靜盯著自己而又愕然不已,備受關注的玄玉子抬手拈著稀疏的鬍鬚,佯作鎮定地緩了一緩,接著說道:“烏二被擒之後,對手並未離去,而是繼續在原地設伏守候。果不其然,一個紅衣女子帶著五位洞天高手尋來。嘖嘖,情景慘烈,三言兩語難以表述……”與其說難以表述,不如說是言過其實。他當時又縮回地下,根本沒有看到後來所發生的一切,索性臆測腦補了一回,反正旁觀者僅有一位而再無別人。
烏二被人抓了?尤為甚者,隨後的女子及其同伴,也遭致伏擊?究竟什麼樣的對手,才會如此的煞費心機?若玄玉子所言不虛,這一切太過於匪夷所思……
耳玄與吾禮面面相覷,皆詫然莫名。
值此分說之際,林一的腳下停了一停。而玄玉子的話音才落,其眸中精光一閃,再又往前一步,不容置疑地命道:“將那群人的相貌五官拓印給我……”他又轉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