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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道來,所以,我必然透過這種方式和你討價還價——你不是常說我是縮頭烏龜嗎?呵呵,如果你要和我開始,就預備兩人有可能走到結婚那一步。還有,自小受盡父母婚外情的折磨,我絕不能容許我的婚姻出現第三者。因此你可以不愛彤雲,卻決不能藕斷絲連!我可不要結婚數載了才聽到某人說某日在街上看到彤雲抱著個小孩子“長得與你老公很像”之類的話。

如果你不甘心從今以後不能再品嚐其他女人,那我就此說句拜拜。如果你覺得我把話說得太絕,賭氣不再與我來往也是可以的,不過,我相信我相中的男人並非如此差勁!而你早就知道,你相中的女人就是這麼可惡,可以一鼓作氣衝鋒陷陣,也可以隨時變身為縮頭烏龜。

好啦,咱們就此道別。希望一個月後回來,現在的麻煩已經成為過去!

可可

然後,她畫了一隻醜惡垂涎的豬頭,搬到信件尾部,又用繪圖軟體把信炮製了半天,裝點得如同情書一樣又紅又綠,再輸入向擎的地址,放在草稿箱,直至第二天出發前才一按鍵傳送了出去。

這一次出行,同樣選擇乘坐火車廂房,心情卻和上次有天淵之別。這次的她,有歸期有底線,不必再以放逐自己釋放心靈。她只是等待一個結果,勝與敗,都沒有辜負任何人。

第9章(1)

火車啟動,隨著軌道迂迴前進。流浪的滋味再度充盈內裡,愉快獨特,心境明朗——天大的事情,不過是一幕電光火石間的畫面,全面審視,會簡單得多。

一路如常。第二天上午,她走出火車站,迎面有數個壯實的湘西小夥衝來噓寒問暖,說要幫她挽行李到酒店以攢取小費。可可微笑搖頭,把揹包拋放在背上,一招手,坐上一臺人力車到鳳凰古城市區。

車子在簡陋的瀝青路上“咿呀”前行。座前的車伕微擺著腰身踩踏前進,頗輕鬆的樣子,這讓她比較安心。

放眼周圍,到處是低矮的樓房,天空中灰濛濛的一片,地上到處是溼漉漉的。車伕拉著她悠悠行走,聽著“咿呀咿啊”的藤條摩擦的聲音,彷彿即將走進夢裡。

過了一陣子,車子拐過一個大彎,駛上一座大石橋,車伕扭頭說過了橋便算是來到鳳凰古城了。可可急忙撩起帆布簾子遠眺,天空正飄著細雨,四周的山繚繞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幢幢形同仙卷亭臺般的樓房隱於煙霞之中,四周群山環抱,沱江自城中穿越而過。

心中驀然激動——好一幅霧裡仙境。如果此刻,她和向擎走在鳳凰古城的古官道上,腳下踩著鋪設得十分齊整的大青石,聽著茶肆中隱隱傳來的竹樂小曲,不知會有一種怎樣的感覺?

她微笑,叫車伕停車,付了車資,準備步行過橋。

踏著微溼的地面,慢慢前行,可可心底卻莫名滋生出細碎的情思——如果男人與女人真有三世緣分的講法,那麼離婚的夫妻——如同曾同床共枕,現在形同陌路的父母,是否該冠以“孽緣”的名號?

唇邊露出一絲苦笑,她喃喃低語:“他們從未認定,世上只有惟一的愛情。”

“價值觀不同,你可以不認同,卻不能說這是錯的。”背後,傳來輕閒熟悉的搭訕。

可可一愣——這聲音太熟悉了,她幾乎可以經由空氣接收準確的資訊——是向擎!

她覺得喜悅,隨即“刷”地回頭,眯縫著眼眸盯著一身便服,身背一個七十升大揹包卻視如無物般閃笑的向擎,“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可可瞅他一眼,發現他也正瞅著自己,小臉一熱,視線迅速移開,聲線卻高了上去:“為什麼突然跑到湘西來?”

“惱火你不夠老友,外出玩也不吱聲。”

頓一頓,可可問:“那你……看了我那封郵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