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冒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已經帶了顫抖,不住道:“老大,我可真不知道是侄女啊,一心想著給您活捉小法斯,哪裡知道大水衝了龍王廟,這……真的是冤枉啊。” “不一定是冤枉了你。”蕭縝掃了其他人一眼,寬敞地辦公室裡站了十幾個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喘, “老大,看來兄弟跟你多年地份上,還是饒過我吧。”黃連輝連連磕頭道。 “放心,你的妻兒老小,我會好好安置地。”蕭縝咬牙切齒說出了這句話,黃連輝臉色一變,已經知道蕭縝起了殺心,手往腰間裡一摸,但聽得清脆一生槍響,蕭縝手邊的左輪手槍已經冒出了一絲硝煙,黃連輝眉心中槍,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尤有最後一口氣,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蕭縝道:“姓蕭的,枉我為你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你說殺就殺,你的女兒你會看重?你不會好報的!”最後一句話嚴詞厲色,但沒有說完,又是幾聲啪啪槍響,蕭縝朝他補了幾槍,才從辦公桌上站了起來,看著一干臉上有了懼怕的手下,卻是頭一低,眼裡眨巴出幾滴淚來,揮手道:“抬出去吧,厚葬了他,我也是為了整個組織考慮,不得不如此……。” 第二天,金易嘆氣看著懷中時而皺眉,時而緊張的蕭欣,知道她在睡夢中也不安穩,就在後悔這一次不該帶她來了,難道自己一定要促成這父女相殘的局面麼?但只是稍微動了下,睡夢中的蕭欣便用胳膊纏緊了他,口中無意識的道:“你不能殺他……” 撫摸了下女人有些汗跡的烏髮,金易嘆了口氣,頭一次有了些迷茫,但敲門聲很快打亂了他的思緒,蕭欣迅速醒來,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平日裡清涼如水的眼眸裡有了些血絲,顯然這一夜也是無眠,剛開口並沒有說話,卻是輕嘆了一口氣。 “我不會讓你難過的,相信我。”金易柔聲道:“從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掉眼淚,這是我應付的責任。” “這對你很難,但我相信你。”蕭欣幽幽的道:“但我沒法相信我的父親也會如此認為。” “思考了這麼久,我想對於惡人來說,除了狠狠的打擊外不會有第二條路讓他老實一些。”金易微笑道:“如果我將他的部下全部擊潰,讓他的靠山完蛋,你說他會不會好一些?” “你帶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個結局?”蕭欣的言語裡總有些嘆息。 “這是不是你想看到的?”金易反問。 “依他對我們母女的寡情薄意,你這樣做剛好合了我的心意,做了我想做但沒有能力做的事情。”蕭欣低低的道,但眼裡還是有了些淚,有些嗚咽的道:“但看到他像個落水狗的模樣,還是有些不忍。” “但我認為這是他最好的結局,江湖人江湖死,總有一天他會死於非命,除非他足夠強,問題是他並不強。”金易的目光裡有些悠遠,道:“也許會讓你覺得痛心,會讓他恨你,但在他的眼裡,你何嘗不只是一個可供他利用而不需要支取報酬的工具?我覺得你應該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不只是他能利用別人的。” “道理我懂,但感情這事不是道理能說得通的。”蕭欣苦笑搖搖頭,道:“我母親被他欺騙得還不慘,一輩子咬牙切齒罵他咒他,但臨死前不還是叫著他的名字。” “這也是我最愛的地方。”金易暖暖一笑,道:“沒遇見你之前,也許我世界裡只剩冷酷,但有你之後,你的感情才和蛛網一樣,密密麻麻的爬滿我所在的任何角落。” “以前問你為什麼愛我,都不見你回答過,現在卻無意中說了,果然男人是不能用逼問手段。”蕭欣的心情輕鬆了點,道:“你和我鬧矛盾的時候,連提你都不想提,但不由自主的牽掛你,太重感情才會造成我的婦人之仁吧。” “我從未說過你婦人之仁。”金易呵呵一笑,兩人在說話的時間裡,門鈴已經連響了三次,金易套了條褲子出去開啟門一看,胖嘟嘟的科羅眼裡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道:“KING;晚上的運動量適當減少會有利於睡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