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強迫自己保持著鎮定,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後轉頭問趙剛:“趙將軍,你預計援兵何時才能趕到?”
趙剛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地答道:“最快也要明日啊!”
李皓軒一聽心中不免焦急,口中言道:“明日?只怕明日便來不及了。”
劉飛頷首,環顧了一下眾人,鄭重地言道:“為今之計只有鋌而走險、提前行動了,只是這樣一來計劃便要有所更改。只憑咱們這幾個人,既要阻止潞安王謀反,又要救出巡按,絕非易事。而在援兵趕到之前。實施此計也甚為危險,一旦稍有閃失,只怕眾位性命不保啊!在下想聽聽諸位的意見。”
李皓軒漲紅著臉,當即表態:“師爺說得哪裡話,是文大人引領我兄弟二人走上正路,我們兄弟自願追隨大人,如今大人有難,豈能袖手旁觀?”
羅鎮虎也“嚯”地一下站起身來,堅定地言道:“就是。更何況那老王爺害死了魏大哥,我立誓要為大哥報仇的。如今正好是個機會!”
劉飛欣慰地點著頭,又轉身望著趙剛。那趙剛也揮拳言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潞安王謀反。我身為護國大將軍的副將,又豈能置之不理?”
“師爺,您就說怎麼辦吧!”羅鎮虎憨直地言道。
劉飛點頭,嘴角微動,掛上了一個蔚然的笑容。而那小眼睛之中卻是閃著瑩瑩的淚光。他努力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低頭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開始向每個人分派任務。
此時的劉飛亦有些激動,這是他醞釀已久的計劃,而究竟這樣的設計能不能救出秀秀,其實劉飛的心底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事到如今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劉飛手中只有多了趙剛和他所帶了十八名精兵,這點人手要想對付準備謀朝篡位的潞安王,簡直是有些痴人說夢。但劉飛偏偏要自不量力地拼上這一把。
秀秀在王爺手中的日子,劉飛是度日如年,他已經作出了一個決定,假如自己計劃失敗,未能救出秀秀。那麼他情願陪著秀秀一起上法場,而絕不獨自苟活於世!
第二天一早。朝陽初生,淡紅的霞光暈染著半邊天,刻畫著空中那形狀各異的每一朵流雲,讓它們彷彿披上了錦袍一般,高傲逍遙地飄在廣闊的天空中。
洛陽城南門外樹林之中,錢廣已帶兵趕到,就準備著衝進城去呢。可先遣官卻急匆匆地回來稟報說,這城,只怕是進不去了。
“啊?這是為何?”錢廣滿腹狐疑,只盯著先遣官,厲聲責問。
那先遣官低頭言道:“啟稟將軍,那城門被兩口碩大的棺材堵住了。聽說是兩個大戶人家今日同時出殯,在城門處相遇,各不相讓,結果兩口棺材爭搶之時,卡在城門處。現下城門四周聚集了幾百人之多,一團混亂,誰也別想過去呀!”
錢廣一聽,氣得笑了出來,歪著頭罵道:“嘿,這可真是天下奇聞!真是一幫惹是生非的刁民啊!還恰好在老子出兵之日鬧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那先遣官問道:“將軍,要不要小人帶兵先將那些刁民打散?”
錢廣剛要點頭應允,心中又一琢磨,這出征在即,何苦與這些刁民浪費人馬,於是他又改變了主意,言道:“不必了,去東門進城便是。”
錢廣帶著大隊人馬又來到了東門附近,但奇怪的是這東門依舊不太平。先遣官打探回來言道,這東門被好幾車的鐵釘和各種建房廢料堵住了,說是運送的夥計在城門處發生了口角,爭執不下竟動起手來,掀翻了運料的馬車,如今東門是滿地鐵釘廢料,大家都怕扎壞了腳,誰也不敢走上去。
“難道就沒人清理嗎?”錢廣問道。
“哎,清理起來著實麻煩,只怕要花大半天啊!”先遣官無奈地言道。
“嘿嘿,今天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