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9問:段少輝和何雪盈這檔子閒事,你願意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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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氏和段擎宇見擎傑不肯走,也只得由著他留下了。母子倆就這樣帶著鴛鴦盞走出了段家的大門!
老祖宗薛氏見狀,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微微擺手,讓眾人全都退了下去。此刻,她的心頭一剜一剜的劇痛,且她知道,兒子段晟睿的心情也如自己一般。
薛氏身子歪靠著太師椅,漸覺自己的後脊樑都有些發涼了。她苦笑了幾聲,自言自語道:“晟睿啊,娘一片苦心,你可別怪娘啊!”
原來,薛氏將真正的一對鴛鴦盞都送給了朝廷,又用價值不菲的另一隻假鴛鴦盞打發走了家中最貪得無厭的人,只希望換得家中從此平安無事。
究竟什麼才是一生最值得珍惜的瑰寶,不過是各花入各眼罷了。
這天晚上,段家之人上幾乎都心潮起伏。難以安睡。而早早離開段家、回到了城中的文秀幾人也是夜不能寐。
秀秀將段昀汐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講述給了白玉嬌。玉嬌知道文必正對自己一片痴情,自然是感動不已,只是感動之餘,卻也傷懷不已。
因為自己相公的一句話。深深刺傷了一個年輕女子的心,而又因為自己相公對此事處理不當,讓那個滿懷真情的女子身心飽受摧殘,玉嬌真是於心不忍。
“段神醫這麼大本事,怎麼不讓他好好醫治醫治昀汐姑娘啊?”白玉嬌背過身去,掩飾著自己的奪眶而出的淚水。口中卻依舊不饒人地念叨起來。
文秀美眸流轉,嘆息道:“哎,五叔已經是竭盡所能了,只是他好說昀汐乃是心結難解,非藥物所能及啊。”
一聽此言,白玉嬌也長嘆了一聲,心中湧起了一絲揮之不去了愧疚。
第二天清晨,文秀一身皓白色長衫,英氣逼人,在領口和袖口的部分暗繡著挺拔的翠竹略加點綴。更顯風雅卓然。她昂首闊步地帶著師爺劉飛出現在廬州知府何大川女兒雪盈的房前。
秀秀倒是神色鎮定,嘴角掛著微微的笑容,而劉飛卻顯得有些拘謹尷尬,雙眉緊皺,彷彿是遇到千年難得一見的重大疑難案件。
還未走到房門前,劉飛見四下裡無人。便緊走了幾步,湊到了文秀的身旁,掩口低聲問道:“我說,這能行嗎?”
文秀停住腳步,轉頭側目,笑盈盈地望著劉飛,明眸流轉,用手背輕輕拍了拍劉飛的胸口,輕聲問道:“怎麼?你怕了?”
劉飛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嘴角一撇。雙手在身後一背,躲閃開了秀秀的目光,口中不滿地抱怨道:“我怕什麼呀!我是怕你——堂堂巡按,不務正業,多管閒事。招惹是非。”
文秀聽了,心知劉飛這是關心自己,於是莞爾一笑,湊到劉飛耳邊,大大咧咧地言道:“放心啦,論出謀劃策,我便甘拜下風;可是論起這男女私情,你就聽我的,準沒錯!”
見秀秀如此大包大攬,劉飛眯起小眼睛投去了不屑的目光,那眼神之中還分明帶著幾分質疑。而秀秀不等劉飛答話,已拉著他直接來到了何雪盈的房門之前,大方地抬手敲門了。
丫環通報之後,何家大小姐將文巡按和劉師爺請進了門。雪盈今日一身鵝黃色絲絨長裙,俏麗多姿。她熱情地請巡按大人就坐,又讓丫環端來了好茶,簡單地寒暄幾句之後,問起了巡按大人的來意。
文秀微微一笑,漆黑的眸子左右一閃,又向著雪盈遞去一個尷尬的眼神,隨後含笑低頭不語,只將那茶盞端起,緩緩送到了唇邊,輕挑眼眉,偷窺著雪盈的反應。
何雪盈聰慧,一見便知巡按大人這是有機密之事相告,於是主動喝退了房中的丫環,這才微微欠身,閃著一雙明珠一般的美眸,好奇地問道:“文大人,是何事如此謹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