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怪獸拍死,卻還是心軟了。
既然周覆在給他寫的信中說,要對怪獸進行肢體上的安撫,那他就得走進內室,安慰安慰他家那頭失意的巨大寶貝。
郭承雲往內室的門口走去,那門口已經隱形到只剩下了門線,幸好那門禁系統還沒有隱形。
他開啟門禁,走了進去,隨後趕緊關上內室的門。
怪獸見到郭承雲進來,並沒有試圖逃出去,而是抬起頭,悲傷地嚎了一聲,繼續把大腦袋耷拉在地上,求安慰。
郭承雲蹲到怪獸的大腦袋跟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摸怪獸的大嘴邊沿。
他選擇撫摸這塊危險區域,是因為嘴部是怪獸最有攻擊力的地方之一,如果郭承雲對這裡出手,怪獸不會感覺到威脅,相反如果對怪獸的眼睛、鼻孔等處出手,怪獸估計就得打起警惕了。
“今晚我陪你睡覺算了。”郭承雲蹲得累,一屁股坐到怪獸的前爪上。
一人一怪安靜地對視著。
怪獸的情緒安定下來後,金色眼睛不再發出刺眼的光芒,而是收斂了光輝,變成暗金色的深眸,然而由於長相原因,它的目光仍舊兇惡。
在郭承雲的撫摸下,怪獸發出了類似於嘆息的聲音,身上的鱗片也稍稍鬆動了些,微微翹起,顯得很舒服,整隻怪都大了一圈。
郭承雲不由得想起那隻把自己羽毛弄得蓬蓬鬆鬆的巨鷹霍克。
這頭怪獸身上的鱗片削鐵如泥,郭承雲懷疑,他不論對怪獸實施撫摸政策,還是拍打政策,怪獸壓根一點感覺都不會有。
但怪獸偏偏就對郭承雲的愛撫十分受用,也是奇了怪。
實際上靜下心來端詳,怪獸也並非長得太不堪入目。
它渾身披著深藍色的鱗片,就像是晴朗的夜晚裡天空的顏色,只可惜那鱗片雖然反射著光輝,卻生得十分粗糲,就像被錘鍊過但並未打磨完成,一眼看去彷彿身上覆蓋著鋼盔鐵甲。
在這鐵衣之上,有著無數鈍刺,以頭部和背部為甚,頭頂有兩根朝內彎曲的螺旋紋錐形尖角。
它背部的鈍刺一直延續到尾巴中部,到了尾巴尖的地方就變成微小的疙瘩。
怪獸的上下兩條尾巴,就像前細後粗的長鞭,輕輕地掃過來,先後捲住了郭承雲的腰身。
郭承雲沉默了一番,見對方沒有發力,而他心中竟然也並未產生害怕之意,也就隨對方去了。
他甚至把對方的一條尾巴尖撩到手心玩,發現尾巴上面的刺疙瘩也並不算很硬,摸起來還挺有質感。
等他玩得高興了,卻聽到怪獸一聲沉沉的低吟聲,抬頭一看,怪獸正用暗金色的雙目看著他,鼻孔裡噴著氣,似乎有些惱了?
怪獸將一邊翅膀舒展開來,用固定在翅膀上的那隻爪子拍打郭承雲的手。
怪獸的翅膀長得尤其超現實,非常平滑整齊,可以往絕大多數角度轉動。
郭承雲識趣地放開了對方的尾巴尖,果然不論到了哪裡,動物的尾巴都是摸不得的敏感地帶。
總體來說,這位的身軀雖然連頭帶尾長達十二米,實在是過於雄壯另類了些,也不算長得太噁心,至少沒長成一頭滑溜溜的巨型鼻涕蟲。
它頂多也就算是長得太兇暴——郭承云為自己的審美觀擔憂起來,這會不會只是愛屋及烏。
畢竟在常人的審美觀裡,兇暴也就等同於醜,就算可以自我催眠說是像變異的蜥蜴,可到底誰見過兩條尾巴、頭頂長角、眼冒兇光、還長著蝙蝠翼的蜥蜴?
怪獸見郭承雲在打量它,便緊緊抿起它的大嘴,拼命想掩住森森利齒,眼中隱約流露出忸怩的情緒,彷彿正在擔憂自己會不會被郭承雲所嫌棄。
不過話說回來,一頭如此巨大的怪獸居然順從地趴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