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資格與我稱兄道弟。”
南宮軒如在雲端,對著茅承志一掌按了出去。
他這一掌,如同乾坤之掌,天地在握。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卻給人一種大巧不工,完美自然之感。
四周其他武者,包括一種真傳天驕,面對這一掌,都彷彿在面對天地,覺得自己無比渺小。
最恐懼的莫過於茅承志。
平日裡,他自詡天驕妖孽。
可此刻南宮軒一掌按來,他發現自己像是陷入萬山鎮壓,難以自拔,
他面對的,彷彿不是一個人,是天地自然,萬里山河。
“地靈武技。”
有人脫口驚呼。
凌雲同樣目露異色。
地靈武技,不是想修煉就能修煉的。
想要修煉地靈武技,必須在武道意境上,有著極深的造詣。
轟隆!
下一刻,茅承志腳下的大地,盡皆塌陷。
一個五米深,直徑十多米的碗形巨坑,赫然醒目。
在這巨坑中央,茅承志披頭散髮,衣衫襤褸,渾身血痕累累。
他似乎想要強撐著站立,最終卻仍是一陣踉蹌,無法支撐,砰的跪倒在地。
這位姑射山第一真傳,姑射山幾乎所有弟子和高層心中的驕傲,竟連南宮軒一掌都擋不住。
四面八方,一片窒息般的死寂。
南宮軒不急不慢,一步步走到巨坑邊,俯視下方的茅承志。
“你可服?”
他淡淡道。
“不愧是炎尊,茅某心服口服。”
茅承志雙目流血,臉上卻沒有不甘和憤怒,只有深深的敬畏。
他知道,自己和南宮軒的差距太大。
這種差距,就和姑射山其他弟子,與他之間的差距差不多。
“吾等拜見炎尊。”
其他姑射山的茅承志追隨者,也都心神顫慄,敬畏拜道。
南宮軒,乃西荒最強國燕國的皇子。
他雖非武尊,卻已有比肩武尊之力,固被人尊稱為“炎尊”。
同時,南宮軒又有西荒第一天驕之稱。
南宮軒始終淡漠,明顯沒把姑射山這些人放心上。
“再重申一遍,蘇晚魚是我看上的女人,誰敢在對她不敬,就是對我不敬。”
南宮軒冷傲道:“我不知道之前究竟怎麼回事,但即便她真得罪你們,那她要扇你們左臉,你們就必須把臉湊過去給她臉,聽到沒有?”
“聽到了。”
包括茅承志,無人敢反對。
同時,有很多人羨慕起蘇晚魚來,竟被南宮軒看重。
南宮軒,雖與眾年輕弟子同齡,卻早已超出年輕人範疇。
這姑射山,唯有掌門莫何川,以及那位隱藏的姑射尊者,有資格與南宮軒平起平坐。
唯有凌雲笑了。
這南宮軒的確很強。
半步武尊!
以凌雲如今實力,真未必敵得過對方。
但那又如何。
蘇晚魚與他早已結為一體。
這南宮軒,卻敢覬覦蘇晚魚,無疑不可饒恕。
頓時凌雲就看向蘇晚魚:“師姐,這是哪來的煞筆?”
蘇晚魚面帶憂慮。
她如今實力也很強。
正因此,她才深知南宮軒有多強。
若非如此,她絕不會保持克制。
“恩?”
南宮軒目光一冷,“你是晚魚的師弟?若非看在晚魚的面子上,就衝你這一句話,你就已經變成了屍體,懂嗎?”
“這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