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說法?”
楊橫淵盯著許無道,雙手負於身後,朝前猛地跨出一步,厲聲喝道:“這難道就是你們擅闖白鹿書齋的理由?僅憑擅闖書齋一事,老夫便能讓你們有去無回!還談什麼給你說法?”
“楊橫淵!你!”
許無道面色鐵青。
“呵呵。”
緊接著,許無道身旁的黑衣長老淡笑道:“楊長老言重了,許無道痛失兒子,自然是有些魯莽,但畢竟還是情有可原的。只是……”
黑衣長老盯著楊橫淵,冷笑著道:“只是楊橫淵大長老這般從中阻撓,拿擅闖白鹿書齋作為搪塞的藉口,難不成是是非不分,硬要保下凌雲和褚楓二人?”
說話之人名叫孔殤,離陽宗長老。
許雲墨便是他的弟子。
弟子被人所殺,當師父的自然要討回公道。
楊橫淵冷冷地盯著孔殤,道:“擅闖我白鹿書齋要人,不好意思,從白鹿書齋建立的那天起,就沒這種規矩!”
楊橫淵話音落下,周遭人群中瞬間傳出譁然聲。
大長老威武。
孔殤聞言,目光微閃,鋒利的眸子中有著冰冷的寒芒浮現而出,周身殺念滾滾而出。
而後,孔殤深吸口氣,怒喝道:“楊橫淵!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進尺!今天我孔殤把話放在這裡,你白鹿書齋若是不將凌雲交出來,那離陽宗便會將白鹿書齋視若死敵,你自己,看著辦!”
緊接著,許無道也宣佈道:“我許家也是如此!”
楊橫淵聞言,淡淡一笑,道:“兩位,容我問上一句,我把凌雲交出來後,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許無道和孔殤對視一眼,沉聲道:“自然要他死!”
楊橫淵朗聲一笑,平靜道:“哦,償命?你們這般興師動眾強闖我白鹿書齋,一上來便讓我書齋弟子償命,此事若是傳出去,我白鹿書齋還有何顏面在皇城立足。”
下一瞬,楊橫淵毫無波瀾的眼神突變鋒利,厲聲喝道:“在我白鹿書齋要我書齋弟子的性命?天底下,沒這道理!”
“嗡嗡!”
楊橫淵周身,滔天氣息席捲而出。
即便楊橫淵在此前和凌雲之間產生些不愉快,但那是白鹿書齋內部的事情,現在,面對外部勢力,他楊橫淵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許無道冷冷地盯著楊橫淵,厲聲喝道:“白鹿書齋這是絲毫不將我許家放在眼裡了?”
楊橫淵淡漠一笑:“是又如何?你許家也配讓我白鹿書齋放在眼裡?”
接過話鋒,孔觴冷聲道:“那我離陽宗呢?白鹿書齋也毫無顧忌?”
在大胤神國,皇室和白鹿書齋的關係很僵硬,甚至僵硬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如今,懸王閣與皇室關係密切,各方利益牽連甚廣,可以說,懸王閣已經站在了皇室這邊。
那麼,大胤皇朝四大勢力中便只剩下了離陽宗了。
離陽宗若是也站到皇室那邊,那將對白鹿書齋極為不利。
楊橫淵目光微凝,間中有殺意閃過,冷聲道:“孔殤,你這算是在威脅我嗎?”
孔殤得意冷笑道:“你可以這麼認為!”
楊橫淵朗聲一笑,道:“孔殤,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就憑你,也配代表整個離陽宗說話?”
楊橫淵鋒利的視線緊緊地盯著孔殤,沉聲道:“且不說你代表不了整座離陽宗的意志,即便最後整個離陽宗真的站在皇室身邊,我白鹿書齋也絲毫不懼!”
楊橫淵的言辭鋒利如刀,狠狠地割裂在孔殤的心頭。
孔殤聞言,面色陰沉如水,臉色難看至極。
一時間,空氣變得鬱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