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元氣被封,沒法元氣傳音,又因為場中很多高手,玉煙蘿擔心就算小聲說話也會被其他人聽見,所以她的嘴唇幾乎是緊貼著祖安的耳朵。
唇間與耳朵的碰觸足以讓任何人心跳加速,周圍那些男人一個個看得豔羨不已。
只不過身為當事人的祖安在此情此景,根本無法升起任何旖旎之情。
“阿祖,如今這邊大勢已去,你為我辯解再多也是徒勞,不必白費力氣了。”玉煙蘿吐氣如蘭,聲音溫柔。
祖安元氣傳音道:“大不了我直接救你出去。”
玉煙蘿芳心一跳,悄悄打量了他一眼,白皙的臉頰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不過還是說道:“別衝動,場中這麼多官員,全都是高手,還有肖遙這個宗師在,別把你自己給搭進去了。”
這個世界官職和修為是成正相關的,這一大堆雲中郡的高層,每個人的修為都不低。
也許大多數人和祖安比起來差不少,但架不住這裡人多啊。
見他似乎有反駁的意思,玉煙蘿幽幽一嘆,悄聲說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就算你把我救出去了,後面如何善後?”
“當著欽差和這麼多朝廷大員的面救我,豈不是擺明了反叛朝廷麼?那你不就成了通緝犯了?我不想把你害到這個地步。”
祖安沉聲答道:“這個世上很多東西是不能用利益來衡量的,我們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朋友,你還救過我的性命,我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聽到他的話玉煙蘿呆了呆,隔了一會兒神色複雜地問道:“如果我真的是美杜莎,你還當我是朋友麼?”
在人類社會生活這麼多年,她當然知道人族對妖族的仇視,還有美杜莎這種邪惡的生物在人類心中的形象。
祖安笑了笑:“人有好人和壞人,同時妖族裡也有善惡之分,就算你是美杜莎,應該也是善良的美杜莎,更何況我交朋友,向來只看是否興致相投,三觀一致,是人是妖並沒有什麼關係。”
“不怕告訴你,其實我也有好幾個妖族朋友。”
聽到他話中的真誠,玉煙蘿心中湧起陣陣溫暖的漣漪,她咬了咬嘴唇,悄聲說道:“阿祖,如果你真想幫我的話,就去通知星奴這邊發生的事情,讓她聯絡福伯,掩護……掩護族人先回家鄉。”
她嘴裡的族人顯然不是指玉家人,而是指蛇族。
事到如今,對祖安也沒什麼需要隱瞞的了。
如果她被抓了,以她的身份暫時倒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可以預料的是,她的族人會遭受毀滅性打擊,自然需要安排他們轉移。
“好!”祖安心想這個星奴多半也是蛇族吧,自己先去和那邊商議一下,看有沒有什麼救她的辦法。
那個福伯修為也很不錯,當初在京城自己和齊王世子衝突,韓鳳秋就是忌憚他才沒有權力對自己出手。
只是這次來雲中郡,似乎一直沒看到他,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看到兩人神態親暱在那裡竊竊私語,周圍不少官員有些吃味了。
這哪像階下囚的生離死別啊,反倒是更像情侶間打情罵俏一般。
不過忌憚祖安的身份還有剛剛表現出來的氣勢,這時沒人敢去觸黴頭,紛紛目視許宇,示意他該出面了。
許宇咳嗽一聲:“祖大人和玉夫人感情還真好啊。”
他當然不會像其他那些官員那般吃醋,這樣也給大家留了點面子。
玉煙蘿這時坐直了身體,淡淡地說道:“祖大人是我的忘年之交,擔心我被人陷害,我們方才多說了幾句。祖大人告訴我,讓我相信朝廷會給我一個公正的判決,我覺得祖大人說的有道理,所以願意留下來配合你們調查。”
桑弘面露異色,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