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沒多久,祖安拍了拍碧玲瓏肩頭:“可以了,我先離開了,免得被發現。”
“她們……”碧玲瓏看了看兩個老嬤嬤有些遲疑。
“怎麼,捨不得我走啊。”祖安湊到她臉頰旁笑眯眯地說道。
“呸,快走快走!”說著便紅著臉將他推進了床板下的暗道中,關上機關過後,望著上面的反鎖,她一會兒伸手搭了上去,一會兒又鬆開,一會兒又搭了上去……
顯然內心十分糾結。
這時外面傳來了皇后疑惑的聲音:“這麼久了還沒檢查完麼?”
碧玲瓏嚇了一跳,急忙將被褥重新鋪好,然後答道:“已經好了。”
這時那兩個老嬤嬤也回過神來,跑過去將門開啟。
皇后-進來後,看到碧玲瓏剛穿好衣服,然後徵詢似的望向了兩個老嬤嬤。
老嬤嬤悄悄對她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依然是完璧之身。”
一直豎起耳朵偷聽的碧玲瓏鬆了一口氣,剛剛她真是嚇到嚇死了,祖安那傢伙,總是能將不可能變為可能。
見已經完成了任務,皇后也不想在這裡多留,又隨意和碧玲瓏客套了幾句,便帶著兩個嬤嬤離開了,她還要回去向皇帝稟告調查的結果。
且說另一邊,祖安從密道中出來,回到了皇帝安置他的侍衛院子——他雖然在皇宮有白沙小院,但是那是金牌十一的住處,不能暴露身份的情況下,自然安排在侍衛房最合適。
他遠遠地看到兩個包裹得像粽子一樣的侍衛正在他的門口敲門:
“咦,怎麼敲了這麼久的門沒人回應啊?”
“他不會是睡著了吧?”
聽聲音顯然是樸斷雕和焦絲棍了。
“怎麼回事?”又一個聲音傳來,朱邪赤心正好路過,看到他們的情形忍不住發問道。
“沒什麼?”樸斷雕下意識答道,然後拉著焦絲棍便離開。
“我倆出來活動一下筋骨。”焦絲棍也默契地答道。
“你們受傷不輕,有時間不好好休息出來亂逛什麼。”朱邪赤心哼了一聲,正要離開,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大門,“祖大人是不是不在裡面?”
樸斷雕答道:“應該是睡著了吧,剛剛聽那幾個小太監提過,祖大人受了重傷,被送回來的時候精神已經很不好了。”
“是麼?”朱邪赤心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祖兄弟,祖兄弟你在麼?”
“還是進去看看吧,免得他出了什麼意外沒人發現。”他一邊說著一邊手掌震開了房門。
只見裡面祖安正躺在床上,睜開了茫然的演技:“大……統領?”
說著作勢要起來,朱邪赤心急忙說道:“不必多禮,只是剛剛在外面見喊你沒答應,怕你一個人出現什麼意外,我好及時喊太醫過來。”
“多謝大統領關心了。”祖安暗暗冷笑,對方擺明了是產生了懷疑,若非自己及時回來,此時說不定就暴露了。
話說明明之前和他關係還挺好的啊,怎麼也稱得上酒肉朋友了,他如今為何這般處處針對我?
他想到對方是皇帝最信任的手下,他的態度多半也反應了皇帝的態度,看來皇帝雖然信了我的話,但心底還是不喜我啊,朱邪赤心這樣的人精,必然要第一時間劃清界限,免得被皇上懷疑他的忠誠。
朱邪赤心不露痕跡地觀察了一下房間周圍,見沒什麼異常,便起身告辭:“既然祖兄弟沒事,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便起身離開。
樸斷雕和焦絲棍起身相送,待他走後,將門重新關上,樸斷雕來到祖安身旁抱怨道:“大統領剛剛明顯是故意的。”
祖安笑了笑,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