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刀子刺到你身上的時候我是什麼感覺嗎?”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看到鮮血賤出的一剎那,我居然覺得很興奮,原來我是那麼的恨你。”映雪用手指著我,“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會叫著你的名字,他給我畫的像全有你的影子。”
映雪歇斯底里的衝我叫著,樣子非常可怕,她的手揮了上來,似要揚手抽我一巴掌,我無力反抗只得閉上了眼睛。過了很久,手並沒有如意料中落到我的臉上,我睜開了眼睛,映雪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安寧。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就讓我平平靜靜的度過這幾天吧。”她的聲音疲憊,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
我吁了口氣,身上被冷汗浸透,已然筋疲力盡。現在的映雪如同陌生人般冷漠,讓我避之不及。我理了理衣裳,轉身離去,邊走邊說,“他來求過我,希望我能救你一命,但是你並不領情,顯然他求錯了人。”
我不再理會她錯愕的目光,只是覺得自己好累好累,在皇宮裡找個知心人竟如此之難,我好想找個堅實的肩膀靠一下,再靠一下。
我奔出黑暗的牢房,大牢外有數個侍衛正襟站立。我剛才急著去見映雪沒注意到皇宮的守衛比以前更嚴了,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每個人都是一臉凝重,是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即便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好歹也要有些動作以示忠誠不是。
“碰了釘子回來了?”胤禛淡淡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納悶,這麼會功夫這事已經傳到他耳朵裡了?
胤禛遞了塊帕子給我,我才發現自己早就淚流滿面,我訕訕的擦去淚水,無奈的嘟囔著:“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我總是好心辦壞事?”
“你啊你,一定要碰的頭破血流才知道回頭。”他揚了下眉毛,“好了,別哭了。”
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裡,我心中一動,突然有了個想法,“胤禛,你能不能答應我件事?”
“說吧,只要朕能辦的到的一定答應。”他笑著摸摸我的頭,“就屬你花樣多。”
“您是皇上,想做什麼還不是一句話。”我脫口說道。
“皇上也是人,也有辦不了的事,”他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遠方,“就好比……”
“好比什麼?”我追問道。
他不自然的說道:“沒什麼,你要朕答應你何事?”
他的神情讓我有些莫名和不安,但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猜疑,我笑道:“你先答應我我才說。”
他點了下我的鼻子,“朕答應你,快講吧,省得我一會反悔。”
我搖了搖頭,學著他平日裡嚴肅的樣子,沉聲道:“君無戲言。”
胤禛揶揄的扯了扯嘴角,低下頭,猛的吻住我的唇,我心跳急速加快,默默的回應著他。許久他才離開了我的唇,而我早就面紅耳赤了,唉,大概是我臉皮特別薄,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每次他親我我還是會臉紅。
避開他熾熱的眼神,我走到案前倒了一杯水,呀,差點忘了求他的事。
我瞪了他一眼,而他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我想請大不列顛的畫師艾倫進宮,請皇上准許。”
他皺了皺眉,“你要請他畫像?”
“不是畫像,我有其他事求他幫忙。”我邊說邊想,力圖說的婉轉點讓他不能拒絕。
“究竟是什麼事,還要如此勞師動眾?宮裡那麼多人還幫不了你?”胤禛掃了我一眼,試圖看穿我的心思。
我抬頭回看他,“不可說,不可說,反正他來了你就知道了,這事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出其他人可以幫忙。”
“好吧,”他點了點頭,“就由著你鬧吧。”
守時是老外的一項美德,果然在約定的時間艾倫趕到了。他習慣性的拉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