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無論是身上衣著還是面容都普通到了極點,但偏生是這種普通卻生生造就出一種不尋常之感,叫人覺得他就像是落難的鳳凰般,雖然身上滿是塵垢,但仍舊無法掩飾身軀綻放出的光芒,而且那閃動的雙眸,更是如電弧般,要將世間一切焚燒。
如果林白在此處的話,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人身上透露出的氣息和龍眼天珠上的氣機極為相近,而且此人身上的那股術法氣機和華夏相師截然不同。如果說華夏相術是潤物細無聲的春雨,那此人身上的術法就是九霄之上的雷霆,不出聲則以,出聲天則下驚鳴。
“尊師……”聽到這聲音,加措苦大仇深的臉上頓時綻放光彩,那模樣就像落水之人抓到了救生圈時的僥倖般,疾步迎過去之後,雙膝跪倒在那中年男人身前,然後嘴唇碰觸他的腳面,虔誠無比道:“不是我被名利矇蔽了雙眼,而是那些人的強大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
說話之時,加措在看向那中年男子的雙眼中,仍舊不可遏制的露出了些驚懼之感。以手指沾水,書就陣法,封閉他的五識,生生將他困了一天,只要回想起來,加措後背就冒冷汗。
“有我在,不要緊!”中年男子溫和一笑,然後伸手朝著加措頭頂輕輕一拂,而且此人的面容神情就如他說出的話語般,帶著極為強大的自信,似乎對抵擋林白等人信心滿滿。
本來加措心中還忐忑無比,但就在那中年男子的手拂到頭頂之時,那些困惑在心中的驚懼此時完全消解,而且無端端的生出一股氣勢,在心中暗暗思忖,如果這次真能躲過這個劫難,一定要將林白碎屍萬段,也要把蕭薇壓倒在床,好好蹂躪一番,才能洩心頭邪火!
“師尊,您已經想到什麼解決的辦法了麼?”可一想到林白的手段,加措不禁就又洩了一口氣,神色有些可憐的看著中年男子哀求道:“不管您有什麼辦法,只要能把那小子消滅掉,我都能夠盡全力去配合,一定會好好輔助您的!”
“用不著那麼麻煩!”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然後緩聲道:“打電話,把那些你在他們身上施加了手段的人都召集過來吧,然後我親自施展手段把他們身上的扶乩邪煞收回!”
“這是為什麼?要是這麼做的話,咱們不是在向那小子服軟了麼?”加措聞言一驚,疑惑出聲。要知道為了培養這張關係網,可是廢了他不小的力氣,如今中年男子一句話,就要讓他把這半年的辛苦毀於一旦,他著實是有些捨不得。
“你懂什麼!這叫做不授人以柄!”中年男子一幅高人風範,淡然道:“既然他們要以江湖規矩來解決這些事情,那咱們就不能讓他們把這個理字佔了,而且以後你還要繼續在燕京城內經營事情,總不能把名聲弄臭,那以後還怎麼繼續做事!”
聽到中年男子那句‘以後你還要繼續在四九城內經營’,加措心裡的恐慌和煩亂徹底消散,他之所以不捨,就是不願意那種受人尊崇的感覺被取消,而如今這中年男子既然說了此話,也就意味著這些東西即便現在拋棄,他也還能夠失而復得,這便以足夠。
“好,我這就去聯絡那些人,讓您祛除他們體內的扶乩邪煞!不過那些人這些年享受名利,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妥協。”一咬牙,加措從口袋取出手機,噼裡啪啦按下號碼。
看著加措的模樣,那中年男子緩緩頷首,面上滿是笑意,似乎對加措這般聽話極為讚賞。但若是此時加措抬頭,看到這中年男子雙眼的話,一定會發現這中年男子望向他的目光已經歹毒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就像屠夫望向耗費良久時日養肥的肥豬一般。
電話打出去之後,沒過多久,一輛輛豪車便出現在了四合院的門口,而且車上走下的人,皆是穿戴華麗,貴氣十足。如果有娛樂八卦記者在此的話,一定會發現,聚集在這四合院門前的人,幾乎不比某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