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訊息後,劉老爺子更是連著把茶杯摔了好幾個,哪怕平時家裡最受寵的劉經天在老人家面前都落不到好臉色。而且看老人家那模樣,是恨不能親自殺到港島,看看林白究竟是怎麼了。
老爺子年事已高,怎麼經得起這種長途奔波,劉家人心裡頓時發了慌,好說歹說把老爺子勸在了燕京城,然後讓劉經天帶著林白的老媽劉蕙芸替老爺子趕往港島。
一時間,世界大亂,但此時的林白,對外界的紛擾卻是渾然不覺,只是瞪著雙空洞的眼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彷彿是要用眼睛將天花板的成份給剖析出來一樣。
而說話的功夫,幾女便在港島機場和劉經天、劉蕙芸撞在了一起。一行人見面之後,略略寒暄了幾句,便乘車向深水灣趕了過去。
幾人剛一下車,就被準備出門散心的張三瘋給瞄到了。看到氣勢洶洶的來人,張三瘋心中那叫一個叫苦不迭,自己百般遮掩,竟然還是鬧到了這一步,竟然把林白的老媽給招來了。
要知道,歸根結底看得話,之前的二十餘年,林白在世上可就劉蕙芸這一個血肉至親,而且林白年幼的那段時光,也是劉蕙芸辛辛苦苦才把他拉扯大的。萬一劉蕙芸看到林白現在那頹廢的樣子,出了點兒什麼變故,那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當下張三瘋也不敢和這些人打招呼,撒腿就如脫韁的野狗一樣,向著屋內就奔了過去,朝床上毫無生氣的林白掃了眼後,沉聲道:“小師弟,我可先跟你提個醒,你們家裡的那幾位都來了,不光是她們,劉經天那小子,還有你老媽都過來了。”
雖然心神被疑惑所困,但林白對外界的事情卻並不是無知無覺,聽到張三瘋這話之後,先是沒有反應過來,輕哦了一聲,但一轉瞬,卻是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急忙扭頭,想要說話。
可還沒等他開腔,劉蕙芸領著浩浩蕩蕩的人群就衝了進來,直把林白的話壓回了肚子。
心病還須心藥醫,林白這病正是因為擔心這些至親之人所以才會陷入沉淪迷惘,如今這些人陡然一來,直叫林白心中一沉,後背起了一層冷汗,哪裡還有閒心去想那些紛繁複雜的事情,心結一開,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林白,你這是怎麼了?”眼瞅林白躺在床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劉蕙芸雙眼頓時微熱,埋怨無比的向正準備躲自己的張三瘋瞪了眼,怒聲道:“你這師兄也是的,要不是嘉爾告訴我,還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難道我連看我兒子的權利都沒有麼?!”
“媽,是我讓師兄不告訴你們的,您別埋怨他。”林白聞言連忙搖了搖頭,然後臉上擠出一絲自認為此時所能表現出的最陽光的笑容,向劉蕙芸身後的幾女看了眼,溫聲道:“你們都來了啊,看起來我這次是嚇到你們了。”
林白不笑還好,他自己以為笑容陽光,可實際上他這段時間蹉跎無比,看上去無比頹廢,那擠出來的笑容簡直要比哭還難看。看著他這模樣,一直在強撐著,故作堅強的幾女,愈發篤定林白這段時間是受了天大的折磨,莫名的悲從中來,一個個開始抹起眼淚。
一時間室內頓時一片鶯鶯燕燕的哭啼之聲,那氣氛說不出的悲涼蕭索。
“你們別哭啊……”看著幾人的模樣,林白心裡頓時發了慌,心裡僅剩下的那些結也悉數被拋到了九霄雲外,掙扎起身,便要伸手去替母親和幾女拭去眼淚。
心結這種東西,除了患上心病的人自己想去解開外,旁人根本沒辦法多加干涉,即便是全世界最強大的心理治療師,對於心理病人也只能慢慢疏導,不可能一蹴而就。
林白的心結之所以如此嚴重,便是因為他擔憂這些至親,會因為遁去的一的緣故,出現不可把握的變數,讓自己對他們的保護出什麼意外。尤其是他現在的這種狀態,更是力不從心,這就讓他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