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道:“不管是什麼人,除非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都是不會往這天坑底下跳的不是。我們劍修也是人,也懂惜命這道理……”
聽到這話,林白不禁啞然失笑,知曉自己是白問了一句,誠如昆吾所言,這世上除了那些活得膩歪之輩,哪有閒的蛋疼去跳天坑的人。而且他們畢竟還只是劍修,而不是能夠藉助飛劍凌空,翱翔於九霄之上的劍仙,還不能涉險地如履平地。
沉吟少許後,林白也沒再發問,只是緩緩將神念向著四下探去,想要勘探周遭的方位!但他的神念乍一探出,一股森寒到了極致,甚至要比泰阿的霜冷劍意,還要狠辣幾分的氣息,陡然間自冥冥中生出,向著林白的神念便斬落下來。
而且更為匪夷所思的是,這股氣息竟然強悍到了,直接如摧枯拉朽般,便將林白的神念斬斷了一縷的地步。神念被斷,林白只覺得頭疼欲裂,就像是被人兜心窩子捶了一拳般,整張臉頃刻間都青了,甚至連呼吸都開始變得無比艱難,彷彿生命在迅疾的抽離。
這地方他孃的有古怪!神念被斬斷,林白心中頓時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這還是他迴歸之後,第一次受到創傷。自從經歷過封印仙門一役後,他的神念已經強大到了牢不可催的地步,即便是霜冷劍意都不能侵襲分毫,可如今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斬斷一縷。
“你怎麼了?”聽到林白的悶哼聲,一旁的衛雀急忙跑了過去,接著熹微的光亮,伸手挽住林白,關切無比的問了一句後,然後倒抽了口冷氣,盯著林白的臉,往後倒退了一步後,寒聲道:“你的臉皮怎麼破了……而且還沒有流血……你是人嗎?”
“我不是人,還能是什麼?”喘息了好一陣,才算是讓自己從神念被斬斷的痛楚中恢復過來後,林白心有餘悸的向著四下掃視了一眼,伸手把臉上已經被劇烈衝擊下撕扯成碎片的面具扯下,隨手扔到地上後,皺眉對衛雀道:“你們的人,情況都怎麼樣?”
“你是之前進我們旅行團的那個人……”雖然光線熹微,但衛雀還是看出林白就是當初旅行團裡面那個有點兒神秘的年輕人,當即面上滿是不可思議的感慨了一句,不過這一天她經歷的不可思議之事著實已經太多,林白麵容詭異的變幻,對她倒也沒造成太大的震動,神情一黯,接著緩緩道:“我也不知道,我那邊就只有我一個人。”
怎麼會這樣,明明都是被那劇烈的震盪吞沒進天坑了,怎麼著到現在為止,除卻自己和這三名劍修,以及衛雀之外,已然沒有其他的人,這是怎麼回事兒?!
哼哼……,就在此時,場內卻是突然傳來一陣呼痛的沉悶聲響,聽到這聲音,林白沒有任何遲疑,身形疾動,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疾步趕去。#~&妙*筆*閣?
等他趕到那處後,面色卻是不禁一黯。只見此時此刻,在他的面前,正橫七豎八的雜陳著四五具屍骸,而那痛呼聲,則是從被這些屍骸埋在下面的中年胖子口中發出的。不得不說,這胖子的運氣還真夠好的,其他人都是被墜落的落石砸死的,而他卻是被他人的屍骸擋住了撞擊,才算是僥倖保住了一條性命。不過這胖子眼下身上滿是血汙,恐怕情況也不算好。
“你不會是想帶著這些普通人跟我們一道吧?”冷眼望著正在從死人堆裡往外扒胖子的林白,泰阿眼眸中神情冷淡無比,淡淡道:“我想你不會不知道,他們會拖死我們!而且天知道這地方是有什麼古怪,與其讓他們留在此處受罪,倒不如給他們個痛快。”
聽到泰阿這不含分毫感情波動的話語,衛雀不禁打了個寒顫,急忙躲到林白背後,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經歷過之前的事情後,她一點兒都不懷疑,泰阿會直接對她拔劍相向。
“他們也是人,也是命。如果你不願待他們一道從這鬼地方出去,那我們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