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感情自然要好。”
竇氏臉上笑容不減,“不過我瞧溪兒有些心不在焉的,想是惦記著什麼呢。進宮前我聽說她的婆婆威遠候夫人也正病著,這丫頭有孝心,恐怕放心不下呢。”瞧著老人家沒露出慍色來,竇氏再接再厲,“可巧公主這兩天也在,不如叫溪兒出去瞧瞧,也免得這樣掛心。我府裡預備著過年也有一堆的事情,今兒先偷個空,明兒早早的就來陪您好不好?”
若是平常,她將老人家哄順後提這麼點微不足道的要求,老人家從來都不會阻攔。可最近也不知道楚寒衣和姚氏吹了什麼風,太皇太后一聽後半句就有些不樂意了,“府裡的事情自然有長史們打點,敦王身邊也不是沒人伺候,你們就這麼不樂意陪我這老婆子?”
竇氏一聽,驚得臉色都變了。
太皇太后會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是有人在背後吹過風,如今敦王府所能仰仗的也就這位老人家了,她可不敢得罪,當即賠罪道:“太皇太后可真是冤枉我了,能陪著您說話,是我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呢,哪能不樂意的。”
太皇太后沒接話茬,顯然心裡還是有些芥蒂。竇氏心裡乾著急,又試探道:“只是我出門前沒跟王爺說過要住在宮裡,威遠候府那邊也沒打過招呼,家裡怕是要擔心呢。”
“敦王妃這話就說得奇怪了。”外面忽然有熟悉的聲音傳來,姚氏已施施然走了進來,朝太皇太后行了禮,便笑道:“王妃和郡主進宮自然是為了給太皇太后侍疾,太皇太后又不是老虎會吃了你們,家裡能擔心個什麼?這些天我也在宮裡住著,可沒見家裡怎樣懸心吶。太皇太后身子剛好了些,年節將近,太后和皇后忙不過來,我們更該陪著才是。”
她如今正將太皇太后哄得順意,聽得如此說笑,老人家當即就樂了,“這話說得極是,你就是愛操閒心。”她拍了拍竇氏的手背,竇氏尷尬的笑了笑,不敢再提——
這些天非但她和沈氏、徐溪留宿宮中,姚氏也是一起住著的。連這位親王妃都做出衣不解帶陪伴太皇太后的姿態來,她們還能尋到什麼藉口?
然而越是如此,竇氏心裡的狐疑就越發重了,待她無意中聽見宮人私底下說要“好好”伺候她們的時候,心中愈發確信。
太皇太后上了年紀,自打先帝去世後大病小災的就沒斷過。以前哪怕病得再沉,也不會這般讓她們全部留宿宮中,且還是這樣嚴密的防衛,如今她和沈氏、徐溪都被禁宮中,也不知外面……
越想越是不安,竇氏咬咬牙,終究是不願坐以待斃。
大雪已然停了,紅牆琉璃都被掩在深雪之下,異於尋常的安謐叫竇氏脊背生寒。她整一整衣襟,帶了人往楚寒衣所居的慈安宮去。
琳琅和楚寒衣這時候正在商議除夕家宴的事情,聽說竇氏想去御花園賞梅,兩人也沒有覺得意外,琳琅還提議要陪著她一起去逛逛,卻被竇氏回道:“皇后娘娘尊貴之軀,這一向又體弱畏寒,我哪敢勞動呢。不過是聽說御花園的梅花好看想去逛逛,自己去一趟也就是了,不敢打攪您和太后。”
“既是如此,王妃請便吧,只是外面雪雖停了,到底風寒,多帶幾個人伺候著。”楚寒衣並無異議。
竇氏未料這請求如此順利的透過,登時喜出望外,謝過太后和皇后,便帶著貼身的丫鬟往御花園去了。
她這時候當然沒有心情賞梅花,只是宮裡雖也有些線,她知道的卻不是十分清楚,少有的幾個人裡,最好接觸的也就御花園裡的低等宮女魏嫆了。
有琳琅的安排在那裡,竇氏要找魏嫆並不難,尋個僻靜的角落剛說了句“趕緊傳話給王爺,宮中有變……”就聽附近腳步聲響,竇氏做賊心虛,哪裡敢多停留,連忙噤聲,以眼神示意。
魏嫆何等伶俐,她聽說敦王妃和世子妃、郡主被留宮中時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