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對的是門口等候的唐天茜方向。雲雁正前進之時,看見那女子原本平靜的神色突然一變,立刻反手抽出背後的止水。果然,劍身上映照出了背後眾修祭出法器的戰鬥姿態。
他們立在原地箭弩拔張,卻畏懼著雲雁的劍修身份,遲遲不敢上前阻攔。雲雁側過身來,斜目回視他們:“諸位道友還有何見教?”
那紅裙女修將手腕上的靈蛇稍稍撤回,有點訕訕:“我們與你素不相識,原本不該如此……”
“只是你現在來此地尋人,太過奇怪!”那瘦男修上前一步,手中的戒尺瞬間長到一米大小,吞吐金綠鋒芒:“讓人不得不防!”
雲雁挺劍疾刺而出,劍鋒輕鬆突破他的防禦屏障,直抵咽喉。她凝勢不發沉聲道:“我如何奇怪?你們在防什麼?”
“康易!”
在眾修驚撥出聲。在他們眼中,只見雲雁周身突然卷出一團耀目紫光,向左下方踏了半米。沒有見到她出招,更沒有見到她使靈力撕裂屏障。竟然在兩秒的踏步動作之後,就已指劍將人制住!
劍修果然太可怕,若是同等修為的法修,怎麼可能做到這樣的地步。眾修汗水汩汩直下,將手中的法器垂落下來,真氣也緩緩收斂,不再釋放半分威壓。
那被雲雁制住的康易,早已嚇得面無人色。見此女是築基後期,原本以為大家雖然單對單敵不過她,但集體出手的話還能糾纏一會。想不到電光火石間,竟敗得如此乾脆。
他已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硬氣,雙手高舉忙不迭地大叫:“慢慢慢!有話好好說!道友……有話好好說……”
雲雁腹誹:早該有話好好說,你們不揚威耀武地發招,我何需出劍嚇你。不過一劍能制住一名築基初期的法修,倒實在出乎她意料之外。看來這麼多年的劍招精煉,已開始發揮出餘力了。
自己在劍法對抗上,經常失敗。敗在林月楓、金靈兒、寰舞等人手中;被暮沉風、蕭逸塵等人壓得大氣也喘不出;還被凌霄、鏡中水月等魔嚇得做噩夢……有時候徐澤龍都可以把自己揍成豬頭。
現在突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地贏了其修士,雲雁感覺猶在夢中。
心中升起強烈的得意,她收劍還鞘,掠過人群坐到椅上。眾修“呼啦”一聲朝外撤出一個大圈子,遠遠地垂手而立,顯然被自己的威能嚇得不輕。她更加得意,甚至毫不客氣地拿起桌案的一壺靈茶自斟自飲。
心中小人高翹著大如掃帚的尾巴,四處狂奔長嚎:我贏啦我贏啦!還這麼輕鬆只用了一招!我好快活!但臉上當然不動聲色。這副悠閒曠達的端坐品茶模樣,在眾人眼中卻是一派處變不驚,瀟灑自若的高手風範。
康易拍拍衣衫,湊上前來攏手笑道:“咱們原本是寧遠城主僱傭的羽城衛,其實是來自各國的散修。做這臨時的羽城衛,可以不花靈石進入遠牧谷,早聽聞這裡機緣多,珍物豐盛……”
雲雁抬頭望他,有些不耐的表情嚇得他一哆嗦,笑意更深:“是……是!我這就將落星城主失蹤的前後經過,向您稟報……”
那紅裙女修是個急性子,又似乎不滿他的卑微形貌,輕哼一聲道:“此事重大,望道友切勿洩露。寧遠城主已墮天叛逃,前往幽林魔族駐地了。”
“他在魔族駐地出現,與一群魔混在一起……那個……被我們的人外出探險,給看見了。”康易雖然滿臉堆笑,但已是皮笑肉不笑,語氣沮喪:“這事還得了!咱們立刻取下了羽城衛的識牌,和他撇清關係。”
另一名女修湊上前來,低聲道:“但是呆在這地方,走也走不脫。許多人都知道我們以前是他的護衛……這事麻煩的緊,一不小心連我們也會被傳言勾結魔。”
紅裙女修涼涼接話:“之所以想攔下你,就是這個原因。如果你是他的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