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是你的劍。”何圖哈哈大笑:“但只是在這次昊蒼大會里。完成此事後,以後如何相助你,要看我的心情。”
雲雁對他拱手:“只此一事便足矣,不敢多勞大駕。”
“哈哈哈!”何圖揚聲長笑,伸過手掌,接下雲雁拋過來的玉簡。他迫不及待地貼上額頭閱讀,又驚又喜:“原來中土東木的排列數目,是這樣的……我以前的推演並沒有錯,只是少了幾列落子。”
其餘眾人自然不懂他的意思,可雲雁卻聽得明白,心中咯噔一跳。她裝作漫不經心,隨意微笑問道:“何兄曾推演過這中土東木?”
“很多年了……”何圖長長嘆息一聲:“東木部位天三地八,我原本是知曉,應當如此。可是無法確定黑子方位,地八剩餘的四點,難以繪製而出。所以我的轉乾坤,每每執行到此地,便有所阻礙。”
“今日終於突破牢籠,獲得新的契機!”他望向雲雁的眼中,滿是感激與熱烈,激動得無與倫比:“多謝徐兄!”
“……”雲雁露出溫和笑容,站在原地對他微微額首。但腳底卻感覺像踩在了寒冰之原,冷氣絲絲上冒,侵蝕著身軀。
牢籠……何圖的話在耳邊反覆迴盪,她已深陷記憶中在那墮戒獄的牢籠中,自己曾見過一部轉乾坤殘本。繪製在牆壁上的那名劍修,與何圖的錯誤一模一樣,在東木部位的地八上,只留得四枚黑子印記。
當時曾以為是很久以前的劍修所刻,但是現在看來……
疑雲一點點湧上心頭:白少利用自己作為替罪羊關押,並救走的那個人,難道是他?而且自己越獄的時候,沖虛為何會帶著劍修院的弟子們,在牢獄外圍等候?
這些遙遠的記憶與迷惑,本來已隨著時間過去,漸漸沉澱忘卻。
可是今天,卻霎那之間如此清晰。
何圖……何圖……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雲雁心中像有個麻花在攪動,她突然脫口而出,對那喜不自勝的男子道:“我曾聽聞,問道壇以前的劍修院,裡面有一名叫血河圖的弟子,甚是了得。”
“過獎。”何圖的臉色立刻僵硬下來,他緩緩轉身面向雲雁:“血河圖是旁人曾給予我的稱號,但戴罪之人何需再提。我如今已不是問道壇弟子,早已離開多年。”
雲雁暗暗吃驚,語氣更顯吃驚:“你就是當年在賽鬥場地,擊傷了數名法修弟子的那個人……包括醒目的大哥。”
“當時年少氣盛,不容旁人羞辱看低劍宗一脈。”何圖沉默片刻,道:“後進入墮戒獄被關押多年,虧得沖虛真人相助,我已是自由之身。如今歸屬論劍山天關峰,往事已如過眼煙雲。”
“原來如此。”雲雁淡淡回答,心中驚駭疑慮不減。
但現在再想詢問他往事,已無法接上話頭。難道當著這樣多的人,追問魔劫獄之事?當時自己並未看清,白少救走的那人是什麼模樣。就算何圖是在牆壁上推演轉乾坤的那個人,卻不見得是白少的同伴。
所有這一切,還需慢慢探究,目前先將注意力,集中到昊蒼大會上吧。何圖既然承諾了作自己的劍,這個難題終於解決。而與葉良辰和杜詩詩等人的混戰,現在才剛開始……
只見那一男一女,被何圖突襲過後,已開始竭盡全力反擊。劍修們相互內鬥後,居然又統一了陣線,雖然局面使他們糊里糊塗,但關鍵的一點,是很明朗的。
這幫劍修要將自己的戰令全部奪走,淘汰自己出局。
他們要動手,豈能坐以待斃!
葉良辰狠狠地瞪著外圈的餘豐三人,手裡道術不停,嘴裡開始慫恿:“你們真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劫?這些劍修方才說了,他們個個都想取得優勝!這昊蒼大會的優勝能有幾人?你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