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為宵小所劫!”
鄧艾當先率領著屯民就衝了過去,各自將手中長矛、杸棒橫起,不但隔開了蒲、姜二姓,還把魏文成的幾名家丁也給隔在外側。
魏文成渾若未覺,只是把左手也伸出去了。握著石苞的手,輕輕撫摩……石苞見時機已到,當即奮力抽出手來,一把揪住魏文成的後領,同時長劍出鞘,橫於其項——魏文成個子不矮,可是這小年輕的個子更高,力氣也大,就跟揪著一隻小雞崽兒似的。
眾人皆驚。魏文成驚懼之下。色心頓息,不禁瞋目大叫:“汝欲何為?!”石苞笑道:“汝假充國族,此車裂之罪也,而尚不悟耶?”其實這假冒皇親國戚的罪過雖然大,可還真不到車裂之刑,頂多也就大辟而已,石苞那是故意嚇他的。
果然魏文成聽了這話,身子就開始哆嗦。嘴裡卻還硬挺:“吾真皇族也,汝等微末小吏不知……”曹蛟仍在車上。手持韁繩,不禁揚聲笑道:“汝本姓魏,如何敢言皇族?即吾曹氏,亦不敢妄攀也。”
魏文成聞言愕然:“曹氏與皇族何干?”
這還真是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問題啊……石苞乃問:“汝可知今為何朝?”魏文成說是魏朝啊,誰人不知?“然則魏朝天子何姓?”魏文成說:“大魏天子,自然姓魏。不言而自明也。”
馬鈞是徹底的無語了。石苞也咬牙強忍住笑,又問:“然則前朝為漢,漢天子得無姓漢耶?”魏文成本來想說當然啦,可是一皺眉頭,貌似真想不起來這世上有姓“漢”的人……
說話的功夫。那些鄉農尚且迷糊,魏文成的家丁們就待衝上來搶人——他們手中沒有利刃,棍棒還是有一些的,當即與幾名屯農戰到一處。鄧艾二話不說,拔劍上前,奮力一刺,便將一名家丁穿了個透心涼,橫屍當場。
這一出了人命,鄉農們全慌了神兒啦,“呼啦”一聲,各自向後退開十好幾步。魏氏的家丁更是膽怯,跌跌撞撞地退縮,其中幾人還乾脆把手裡的棍子都給扔了。
石苞高聲叫道:“此人假冒國族,乃車裂之重罪,吾今奉縣中之令前來捕拿,有敢阻攔者,與之同罪,並誅三族!”沒想到小夥兒相貌俊秀,這嗓門兒倒是不小,吼聲直震得人耳朵裡“嗡嗡”直響。真是聲勢奪人啊,於是直至將魏文成繩捆索綁,推搡上路,再沒人敢來劫奪了。
只是上路走了不遠,石苞、鄧艾倆小夥兒就開始交頭接耳地商量,隨即石苞稟報馬鈞,說這魏文成貌似在附近有所莊院,他那些家丁跑回去,說不定還會聚眾到屯裡來搶人——“天色尚早,末吏可奉上官渡洧水以向許昌,對岸有驛,暫歇一宿,明晨可至。鄧艾即返屯中,備守禦事。”
馬鈞對附近地理狀況毫無概念,而且也不是一個有急智,能拿主意的人,當下瞥一眼曹蛟,就見曹蛟微微點頭。於是他也點頭,但卻一指鄧艾:“艾可從也。”你們倆調換一下,讓鄧艾陪我往許昌去。
他跟鄧艾同病相憐哪,頗有親近之感,所以想讓那小子領路。
於是各率一半屯民,分道揚鑣。走了不遠,馬鈞就召喚鄧艾上車,相對而坐。然後他竭力放鬆心情,開口問道:“汝……觀卿非、非俗吏也,卿字為何?如何來、來歷?”
鄧艾聽這話就是一愣啊,大著膽子抬起頭來,觀察馬鈞的表情。但見馬鈞神情坦然……對啊,上官也沒道理故意學自己說話,以作嘲諷——我還當這位上官架子大,所以不怎麼說話呢,敢情,跟我是一樣的毛病。
當下心中亦不禁生出親近之感,急忙拱手,把自己的身世備悉陳述:“末、末吏字士載,本、本義陽棘陽人也,少、少孤……”
結結巴巴的,好在馬鈞也不去催他,終於分說了一個明白。原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