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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部分

,但是既然遲到就不能不受懲罰,一般情況下都得下詔申斥,並且罰款或者降官、削爵。但是叫你三天回來,你拖延到五天,跟你整整拖延了三個月,那事情的性質都根本不同啊,怎可能僅僅罰銅那麼簡單呢?御史臺掌控司法權和監察權,是勳早就料到曹髦會徵詢桓階的意見,所以預先跟桓伯緒打過招呼啦。

桓階跟是勳那也是老交情了,初次相見,他還在長沙太守張羨麾下為吏,是勳往說張羨北上以牽制劉表,為此沒少跟桓階打交道,還刻意籠絡之,希望他能夠影響到張羨的決斷。所以是勳既有所請,桓階不能不從——再說了,本天家事也,我幹嘛偏要跳出來唱黑臉?

曹髦年幼,按規矩朝廷皆由輔政大臣掌控,他還不能真正“親政”,就算擺在龍案後必須做出表態,那也不好違逆群臣之言。所以既然曹德、是勳領頭,大家夥兒都是把板子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態度,曹髦乃最終決斷:“中書即可為朕擬詔,斥責安豐王,罰錢萬。且命其暫在太傅府上自思己過可也。”

曹丕就這麼著躲過了一場大難。曹髦讓他面壁思過,其實也不過幾天時間而已,等到曹昂進京,既而到了曹操落葬的時候,自然要把曹丕給放出來——老頭子發喪,不可能不讓他親兒子跟著去嘛。(未完待續。)

第十三章、從情從禮

榆中王曹昂將至洛陽,朝廷難免為此又起波瀾——關鍵在於禮儀問題,曹髦應該用什麼禮節來對待曹昂呢?一方面,曹髦為君,曹昂為臣,當行君臣之禮;另方面,曹昂為父,曹髦為子,當行父子之禮。兩者本想齟齬,你若從了君臣之禮,哪有親父拜子的道理呢?若從父子之禮,君臣分際便要混亂……

這類事情,在歷史上從來也沒有出現過,傳位孫輩之事確有,但一般情況下都得孩子老爹已經死啦。後世倒是也有父在以子為繼的事例,但前提是以小宗入繼大宗——如今曹髦是直接繼了祖父之位,大宗在曹操和曹髦之間那一輩兒算是斷的,曹髦上無所承,你就不好把曹昂給徹底撇開啊。

比如說後來的宋英宗趙曙,本名趙宗實,為濮王趙允讓第三子,後為仁宗趙禎收為養子,傳於帝位,他登基的時候,親爹趙宗實還沒有死。群臣奏議,英宗是以小宗入繼大宗,所以他名義上的老爹該是從叔父仁宗,而不該再為濮王。

王珪等且奏:“先王制禮,尊無二上,若恭愛之心分於彼,則不得專於此故也。是以秦、漢以來,帝王有自旁支入承大統者,或推尊其父母以為帝后,皆見非當時,取議後世,臣等不敢引以為聖朝法。”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理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濮王還活著呀,若從舊例尊為天子,那天下就有兩個皇帝啦——“天無二日,國無二君”這老話就要破產。

現在的情況比那還要糟,曹昂不但還活著。而且曹髦沒有一個名義上的皇帝父親可以尊奉。那麼他應該怎樣對待曹昂呢?詔下群臣商議。是勳乃奏:“郗鴻豫國之大儒,當垂問之。”

郗慮這會兒掛著鄉侯的爵位,正在都中吃閒飯呢,年近古稀,已經遠離了朝廷中樞。因為崔琰見用,所以是勳又把這位大師兄給想起來了,打算請他燃燒最後的光熱,為自己掌控鄭門再出一把力——我讓你多風光一把。你還不投桃報李,到時候把鄭學掌門的位子傳給我嗎?

而且象這種和稀泥的事情,郗鴻豫從來最拿手啦。果然曹髦召之顧問,郗慮就說了:“陛下既承大統,與榆中君臣分際明矣。然而何謂君臣?昔文王訪太公,待如尊長;漢高得留侯,目之師友;至於周公攝政,成王安敢而臣之?君臣之義,以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