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照不宣的笑道:“且那裡還有會跳胡旋舞的胡姬,白白的肌膚風騷的體格,當真是別有一番風趣。”
言畢,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沈軒一眼。果然,沈軒將軍不負眾望的黑了一張臉面。
賴瑾哭笑不得的看了馮紫英一眼,搖頭說道:“你們是地頭上的人,且聽你們安排就是了。”
沈軒略有不滿的哼了一聲,上前靠在賴瑾的身邊,一副護駕的姿態。看得眾人越發好笑。
這廂眾人笑笑鬧鬧的去了雲來客棧吃酒吃飯,另一廂也立刻有眼線飛馬到了西海水師大營,將賴瑾眾人業已抵達西海城的訊息稟報南安郡王。南安郡王皺著眉頭,一臉凝重的看著面前的密報,輕聲問道:“你是說,這位賴探花一入西海城,就住到了沈將軍的家中?”
那依舊穿著粗布衣裳的男子點頭應道:“是。小的特意派人跟著那賴大人的車馬,親眼看到他家隨從將行李等全部送進沈將軍新買的宅子中。”
南安郡王濃眉緊鎖,沉吟半日,開口問道:“這沈將軍和賴大人的私人交情……當真有傳言中的那麼好嗎?”
粗布衣裳的男子想了片刻,不確定的說道:“從京都傳來的訊息,說沈將軍和小賴大人從小就認得。後來沈將軍從西北迴京,聖上沒賜宅院的時候就一直住在賴大人家中。之後聖上將麒麟大街的那處府邸賜給沈將軍,沒過多久賴家也搬到了沈將軍府對面。聽說當中還是沈將軍牽的線。去歲年節的時候,沈將軍和馮將軍等人也是在揚州府衙過的年。想必兩人的關係要比傳言中還深厚一些才是。”
南安郡王把玩著手中的密報沉吟半日,突然輕笑道:“比傳言中還要好?”
粗布衣衫的男子沒有說話。
南安郡王徑自思討良久,方才嘆息一聲,搖頭說道:“暫且不必管他,只牢牢盯著就是。”
粗布衣衫的男子低頭應是。
南安郡王一臉玩味的勾了勾嘴角,開口說道:“本王倒是想看一看,這位久負盛名頗得聖眷的十七歲小探花,究竟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
……
不提西海水師大營中南安郡王如何籌謀。且說眾位紈絝牲口一行人到了雲來客棧,賴瑾這才發現原來中原味道十足的雲來客棧其建築風格竟然並非是中原人熟悉的那種雕樑畫棟,廊簷飛角,反而有種華麗奢靡,圓潤典雅的異域風情。
無論是橡木雕刻薔薇藤蘿紋樣的門簾,掛在門口處隨著海風輕輕擺動的海螺貝殼風鈴還是大堂內鋪著的波斯地毯,亦或是古代歐洲時候的那種酒館吧檯,和穿梭在人群當中的袒胸露背的金髮碧眼的賣酒女郎,都讓賴瑾有一種陡然走錯了時空的感覺。
更別提在這客棧的大堂之上,竟然還有大部分客人都是金髮碧眼的西海異國人。賴瑾看著他們用自己聽不懂的家鄉話或者是荒腔走板的大業話閒聊,恍惚間有種違和的失真感。
站在一旁的馮紫英看到向來淡定自若的賴瑾臉上終於有了別樣的震驚之色,不免得意洋洋的笑道:“怎麼樣,覺得很不可思議吧?我第一次來這雲來客棧的時候,也像你一般的瞠目結舌。真是想不到原來大業朝以外的地方,竟然還有這種風格迥異的酒館兒和客棧。”
賴瑾回過神來,微微笑道:“正是如此。只是我沒想到這樣一個酒肆,竟然會起名叫做雲來客棧罷了。”
馮少楠開口笑道:“這雲來客棧的掌櫃的本是波斯的商人,向來仰慕我大業朝的風土人情。所以帶著船隊不遠萬里也要來咱們大業朝做生意。這一來二去的,就覺得船貨靠岸等待交易的時候很不方便,所以才在西海沿子碼頭邊兒上開了這麼一個酒館兒。至於為什麼叫雲來客棧,我之前倒也好奇的問過一嘴。竟然是那掌櫃的覺得雲來客棧這個名字很超凡脫俗,又能代表大業朝的某種風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