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賴瑾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不過看賈寶玉不欲細說的模樣,遂也體貼的不再相問。一路無話回了榮府。賴瑾因中午沒睡午覺顯得越發睏倦,這會子便有些迷迷瞪瞪的睜不開眼,賈母開口說道:“天色不早了,外頭又黑又冷,你就在這裡睡下,免得折騰一趟再折騰出病來。”
賴瑾如今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住在賈府,因此聽了賈母的話,只是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便跟著大丫頭琥珀去後頭梳洗睡覺,至於賈母如何吩咐婆子去賴家說明,暫且不提。
昏睡不知時光轉。一時清醒過來,已然是掌燈時分。四下無人,也不知那些個丫鬟奶孃都幹什麼去了。賴瑾只覺得肚子空空的十分飢餓,在床上抻了個懶腰便起身下地,自己穿戴好了衣物往外邊走來。
這會子天色已晚,他本意是想尋個丫頭弄得糕點茶水墊墊肚子,結果耳朵裡面卻聽到一陣斷斷續續又古怪的呻、吟之聲。賴瑾心下一驚,下意識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但見碧紗櫥外一架最精緻的拔步床上,大紅銷金百蝶穿花的紅綾帳幔遮的嚴嚴實實的,裡頭時不時傳出一兩聲叫人聽著面紅心跳的呻/吟之韻。賴瑾於電光火石間想到了原著中賈寶玉拉著襲人行那警幻所訓之事的情節,心中好一陣尷尬。立刻轉身想要離去。結果一時間沒注意竟碰到了身後柱子旁邊的小花架子,上頭擺放的汝窯滑囊受不住力道斜摔到地上,瓷器碎裂的砰然響聲立刻驚醒了床上兩個顛鸞倒鳳的主僕。
賈寶玉心下大駭,起身問道:“誰?”
賴瑾面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尷尬,立刻輕聲應道:“是我。”
賈寶玉不知怎麼心下一鬆,看著床上被嚇得六神無主臉色慘白的襲人,立刻推醒她道:“快些穿衣服,等會子該來人了。”
襲人回過神來,慌忙跪在床上,又將散落在床榻和腳踏上的衣裳拿起來穿上。她原本性格溫柔,主意卻大。但心中再有主意的姑娘家被撞破這種事情,也不會從容到哪裡去。因此襲人雖不至於被嚇得尖叫出聲,但也是渾身顫抖,手指打顫,只胡亂穿上了中衣,外面褂子的衣釦卻死活系不上。賈寶玉也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不知該如何是好。賴瑾看了急的直跺腳,何況耳朵裡邊聽見外頭隱隱傳來的說話聲,只得開口提點道:“還不快披著衣服去外頭躲躲,只說尋個空隙偷懶兒便是,誰也說不出什麼的。”
襲人慌里慌張的點了點頭,立刻捧著衣裳往外間守夜的小床上走去。賴瑾聞著屋裡再明顯不過的難堪氣味,輕嘆一聲,邁步走到裡間兒書架前,隨手拿了一瓶封好的上進玫瑰露回身扔在汝窯滑囊摔碎的地面上。與此同時,只聽著外頭一陣響動,晴雯麝月等丫頭進來,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不由得愕然問道:“這是怎麼了?”
賴瑾看了賈寶玉一眼,不動聲色地說道:“我睡醒之後有些餓了,便想找些吃的來。結果看見寶玉櫥櫃裡有玫瑰露,我正想著剛起來口乾嘴澀沒味道,便想調一碗來吃,不妨頭將架子上的汝窯滑囊碰碎了,我自己嚇得也摔了玫瑰露。”
眾人恍然,果然問到一陣濃郁的玫瑰露的味道,當中還夾雜著些許不知名的味道。不說當中有人心下狐疑,晴雯立刻笑著安慰賴瑾道:“不過是一瓶子玫瑰露罷了,倒是不值什麼。只是大爺沒傷了自己吧?”
賴瑾赧然笑道:“我倒是沒事,只是可惜了那瓶玫瑰露。”
站在小花架子旁邊的麝月低頭打量半日,一臉狐疑的問道:“我記得瑾小爺平日是不吃玫瑰露的,說不喜歡玫瑰露裡一股子嗆鼻的味道。怎麼今日突然想吃這個了?”
頓了頓,更為疑惑的說道:“襲人姐姐呢?往日裡無事是絕不肯離開寶玉半步的人。怎麼今日不見襲人姐姐服侍瑾小爺吃飯?”
賴瑾心下一突,面上卻滴水不漏的笑道:“我本來也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