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起落間,一道劍光伴一聲嘶叫,血色漫天飛揚。
…………
“小心!”他突然拉過我,擁我進懷。
我無措的抬頭,卻是眼睜睜的看著一枝長箭貫穿他的左肩。
只聽見他一聲悶哼。
“你……”
“別動女人!”手腕上緊了緊,他提劍,劍寒光閃,一個人頭被削落在地。“走!”他拔出箭,一聲負痛,血立刻溼透了他的肩胛,而腳下的步伐卻未有任何停滯,他的神情陰冷一如手中的長劍。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像要跳出來,緊跟著加快腳步。
他一路拔劍,劍如秋水,寒芒倏閃,直到進了一座山谷。
他白衣上的雄鷹已被染成了血色。“你傷得很重。”我扶住他慢慢坐下。
“你和八弟來蒙古的一路上都平安無事?”他撐著劍,喘息不已。
“是啊。”我再三猶豫還是拉開了他的衣服,檢視傷勢如何。
“果然早有準備。”
“什麼?”
“太子為鞏固地位私自與洋人和蒙古各部落交涉,但上個月得到八弟赴蒙的訊息,事有蹊蹺,為保萬無一失,所以又派出死士埋伏你們。”
“可是……”
他冷哼打斷。“太子心狠手辣,八弟未必就正直不阿,你們一路平安無事,他們必定早有準備。”
“幸好,否則我們就要赴黃泉了。”我從身上撕下一塊布為他包紮傷口。
“好?”他還給我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若心中無鬼,又何需帶這麼多人。多年來滿清利用喇嘛教以統治蒙古人,凡有兄弟八人者,七人須當喇嘛,兄弟五人者,四人須當喇嘛,僅有一人可為娶妻生子的平民。蒙古人毒恨這種政策,為求生存才重金買進洋炮。八弟分明藉機想坐收漁翁之力,據探子報他已經同多個部落達成盟約,只要能輔佐他登上太子之位,往後只要他一登基就立刻廢除羈縻政策。”
“別說我大逆不道,其實誰坐上頭不都一樣,只要能天下太平,沒有戰亂。”
他眉眼一抬,漆黑的眼睛是深不見底的暗。“你不懂男人。”
我咬住布扯了扯;確保扎得夠緊實。“誰說我不懂,是你們自己想得太複雜。從本質上說,男人;就是雄性胎生哺乳動物,體表多毛,直立行走。”
“什麼?”他的眼角抽了抽,不再說話。
…………
月華滿地,四周山巒疊影,我躺在他身旁,看他睡的正熟,秀挺的鼻樑,剛毅薄唇,睡臉上減了幾分冷酷,線條也柔和了不少,真不知道他平時這麼重的厲氣是從哪兒來的。
我閉上眼睛,許了個願望也很快睡去。
半夜,一股鼻息始終拂在我的脖頸,我突然被一陣燥熱驚醒,驀然睜開眼睛竟然看到他的唇瓣掃過我的臉。
我如觸電般渾身一震,推他,但掙扎輕易就被*,狹長的雙眸緊盯著我,冰冷的手指在我面頰上流連,唇又一路來到我的耳朵然後輕輕含住了我的耳垂。
“你發燒了,燒糊塗了!”我心底發怵,想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卻怎麼掙都掙不開。
“事已經暴露,今天死了七個英國人,太子不會放過他。”他微眯雙眼透著厲色。
我不禁顫慄。“你胡說!他不會有事的!”腰上的力道一點點收緊,我口乾舌燥,幾乎無法呼吸。
一隻大手伸到我面前,修手的右手指節分明。“如果……”
“沒有如果!”我咬牙,撇開頭去。
“女人!”“噼啪”他眼中火花一閃,低下頭居然狠狠咬住我的唇。
我的臉一下子熱辣起來,身上像被抹了一層火,手剛有動作,卻被他捉得更緊。他的身體滾燙,肆意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