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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鍾,才有氣無力的吐出一個甚無個性的詞:“人才!”

老大在床上很響的翻了個身。

王建呵呵的傻笑起來,他用手指指窩在被子裡的老大,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只看見兩行淚從臉頰上滾落。隨即,向後倒在床上不動了。

方木他們七手八腳的把他安頓到方木的床上,王建無力的掙扎了幾下,就發出了陣陣鼾聲。

三個人重新圍坐在桌子旁,誰也不說話,盯著蠟燭出神。良久,祝老四長嘆一聲,“這廝,喝多了。”

吳涵搖搖頭,“為了個好聽的名氣,值得麼?這些人真是想不開。”

祝老四像想起什麼似的,看看熟睡的王建和蒙著被子的老大,小聲問:“三哥,今年你還考麼?”

“不考了。”吳涵平靜的說,“大四的時候我直接考研究生,我不信我考不上。”

方木想起上學期吳涵曾經參加了基地班入學考試,從成績上看夠了,可是這學期重新分班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把他刷了下來。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悶悶不樂的。方木向祝老四努努嘴,示意他別提這麼掃興的話題。

“其實你那次挺可惜的,”祝老四根本沒有注意到方木,“聽說進基地班除了成績要好,還要給導師送禮,你大概是因為這個。”

“我不知道。”吳涵苦笑著搖搖頭,“我也不去想,再說,有錢我也不會給他們送禮。”他的語氣突然活潑起來,“還不如請你們喝酒呢。”

方木和祝老四都笑了,三個人撞了一下啤酒瓶,清脆的聲音在宿舍裡迴響。

“讓你破費我們多不好意思。”祝老四擦擦嘴角的啤酒沫,“你的錢來得挺不容易的。”

吳涵看看自己的枕頭,那下面有一個裝著2000元錢的信封。“這種錢,哼,我不稀罕。”

他回過頭來看著方木和祝老四:“你們以為他是在幫助我麼?不,他在幫助他自己。”

方木想起捐款儀式上,滿面紅光的企業家緊緊摟著吳涵的肩膀,把信封塞進他的手中,自己卻不鬆手,眼睛盯著四處閃光的照相機。兩個人好像在爭搶信封似的在四周的掌聲與鎂光燈的閃耀中僵持了很久。末了,企業家依依不捨的鬆開手,還不忘語重心長的加上一句:“小同學,要拿著這筆錢好好讀書哦。”吳涵始終低垂著眼睛,表情木然,看不到感激的神色和淚水。這讓企業家很不滿,剛要再說幾句,吳涵就拿著信封下臺了。

“他只不過拿我當成一個表演的工具,顯示他的善心與大度,呵呵。”吳涵盯著蠟燭上跳動的火焰,“我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的。這不是捐贈,這是我配合演出應得的報酬。”他低下頭,聲音低的幾乎聽不清,“沒有人可以羞辱我,哪怕一絲一毫。”

氣氛有些沉悶了。酒,也喝不下去了。

祝老四表情尷尬的佯裝打了個哈欠,“睡覺睡覺,靠,都快1點了。”

吳涵也恢復了往日平靜的神色,他一邊附和著祝老四,一邊手腳麻利的把桌子上的殘羹冷炙收拾好,也脫掉衣服上床了。

方木看看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的王建,嘆了口氣,起身收拾上鋪老五的床。

把老五凌亂的床鋪勉強收拾得可以睡覺之後,方木從床下拿出牙杯去了水房。

刷完牙,方木回到已經回覆平靜的宿舍,此起彼伏的鼾聲在室內響起,方木輕手輕腳的脫掉衣服,吹熄快要燃盡的蠟燭,剛爬上上鋪,電話響了。

誰呀,這麼晚了?

方木一邊納悶,一邊飛快的跳下床,拿起聽筒。

“喂?”

沒有迴音。

“喂?”方木有些惱火了,是不是哪個無聊的傢伙在打騷擾電話?

“還沒睡麼?”聽筒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