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諸於眾,買花地人大多不懂花,有時候就圖方便,讓店主隨意包紮,可是現在有了這個。再花痴的人也能清楚知道自己該買什麼,不浪費錢,還能準確送達自己的心意,多好!
巷子附近一個很隱蔽的角落裡,藏著一個列印社。還好,生意清淡,沒費多久功夫,一張粉色底的溫馨提示就出來了。
我吹著口哨,開心地往回走。事事順心,我也就能走得放心啦。
還未到店門口,就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在鐵門邊徘徊。莫不是間諜?不會,間諜哪會這麼弱不禁風!
“咳,”我咳嗽一聲,那人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竟是林曉柯。
“琳琅姐,”她怯生生地叫我。
“看嗎不進去啊,”我心中一喜,還以為她不會來呢。“進來坐進來坐!”我拉著她的手,將她帶進店中。一路看中文網首發
“咦,曉柯?”凌舸放下桶子和噴壺,迎上前來。“凌哥好,大家好。”林曉柯一臉疲憊,和店裡地每個人打招呼。
“不用客氣。就跟在自己家一樣,”我讓凌舸去拿了椅子,又將列印的提示交給宋穎凡,“還以為你明天才來呢,怎麼,急著回去?”
一說回去,林曉柯就紅了眼睛,“我都不知道回去能做什麼,”說完,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
“哎,你別哭,別哭啊,有話慢慢說,”我讓她坐下,又給她倒了杯熱茶。
“凌舸前天跟我說見到你,你不知道我多開心,過去的事我們都別放在心上行嗎?”我蹲在她面前,“你跟姐說實話,決定回去是因為想家還是沒辦法在這兒繼續工作?”
“從濱江小區出來以後,我做過清潔工,保姆,服務員,沒哪件事兒順心,不是我不勤快,是老闆太苛刻,我有好幾次都暈倒在廚房裡,他們覺得我是鄉下來的,就跟驢子一樣,只有力氣沒有腦子,重活兒髒活兒讓我幹,工資還壓了又壓,那都算了,想想,找份工作也不容易,可是後來,就因為我手滑摔碎了一箇舊盤子,老闆就要扣我一月工資,還硬說那盤子是進口貨,超值錢,我膽子小,不敢和他們吵,白做了一個月,”林曉柯眼淚鼻涕全往下淌,“我家裡還指望寄錢回去,上次凌哥看到我,就是我被炒魷魚的時候,我實在熬不下去了,就打算找小姐妹借兩百塊坐車回家。”
“你不是要和她一起走啊?”凌舸湊過來,責備道,“怎麼不早說,我們還欠著你地錢呢,小丫頭,死要面子真是。”
“不是,不是,”林曉柯慌忙擺手,“我今天來不是來要錢的,我是來看看,完了就走,真沒要錢的意思,那錢是琳琅姐該得的。”
“什麼該得,我在那對狗男女家裡可沒做過保姆,你今天就算沒那意思我也要給你,不然我良心上過不去,真的,”我拍拍林曉柯地肩膀,站起身,“不過說老實話,店還沒開張,現在手上也沒錢,你等姐姐一天行嗎?明天賣了的貨款一定給你。”說這話的時候,我臉上有些掛不住。
“欠多少?”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來。
“一千,”我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嘩啦”一聲,數張百元大鈔擺在我眼前,“先還給她,急用錢呢,你只要記著欠我地就行,不想欠人情就早點還我。”韓競風很市儈地將錢塞在我手裡,不管我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來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呢。
“大哥,我真不是來要錢的,”林曉柯淚眼模糊,兀自擺著手,“要是這樣,我現在就走,給我錢就傷我自尊了。”
“都沒錢坐車回家,還講自尊,”韓競風刻薄地批評道,“道義也不是這麼講的。”
“曉柯,這錢,無論如何你得拿著,”我將錢硬塞給林曉柯,她還在掙扎,我隨之板起臉,“你想讓姐姐我每晚上都失眠,然後神經衰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