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用錢打點了。
否則,現場那樣的慘烈,怎麼就喚不醒辦案人的一點良知,為冤死的幾十條人命討一個公道。
因為,他們的良心讓錢買去了…….
小公爺是王侯,可那又如何?
也只是沒人敢欺侮到他的頭上罷了。
可是他去翻人家的案子,他也不敢說他能做到。
一,他沒有官位。
二,人家已經做好了扣,上下口徑一致,真的到了堂上,他們根本拿不出什麼證據,只憑一腔悲憤嗎?
那根本證明不了這慘案是冼家人報復所為。
“你有什麼想法?”
還沒等小言宣洩一下自己的無奈,小歷將軍就已經順到秦瓊的道上去了。
“這個嗎……”
秦瓊笑著看著趙遠喆:“那就要看趙先生,你對報仇雪恨是一個什麼樣的期盼了?”
“只是想你們家的血案,公佈於天下,讓天下人都知道你趙家的冤屈了,讓民眾唾罵冼家的罪惡哪?還是說……”
“怎樣?”趙遠喆盯著秦瓊追問道。
“還是讓冼家一夜之間財富盡失,冼家人從此再也無財可用,無勢可靠,還讓那些曾經被冼家欺侮過的人一口口的從冼家其他人身上,幫你把你家所受到過的欺凌補回來!”
“而那個罪魁禍首……自然會落到你的手裡,你想怎樣,就怎樣……”
“我……”趙遠喆愣了。
你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女孩。
她看上去不大,但是,不知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她是小公爺的人;也許是因為那天她不同於旁人的殘暴舉動;他覺得……
他可以相信她。
他覺得這個女子,能做到!
“小瓊……”小言拉了一下秦瓊。
小言看得出,秦瓊這傢伙又給人下蠱(畫餅)了。
秦瓊說這些話時,眼睛一直看著趙先生。
她的眼睛亮亮的,似乎裡面有一團火。
還有她說話的語調,聲音很輕,但是每個字都是由腹部發音,那音律直穿趙遠喆的耳音。
讓小言這一喊,屋裡所有人都一下子清醒了一點。
可秦瓊卻氣得半死。
“幹嗎?”
她狠狠的瞪了小言一眼:“你嚷什麼?我說錯了嗎?按他的想法,等他透過科舉當上官,再一步步的爬上來,那得猴年馬月啊?”
“先不說他行不行,就是他行,真到了那個時候,他的鬥志早磨沒了,更別說這些年那個冼家還要造多少孽?害多少人了?難道我說錯了?”
“……”小言。
……
上京城的大道觀-玄真觀又恢復了往日的香火。
這是近來上京城裡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說它不大,那是因為玄真觀主持讓那些流民氣的吐血這件事,城裡人人都表示同情。
可同時,又覺得觀主一個出家之人,非要入俗世管那些流民之事……也是自找晦氣。
再加上因為那些流民,城裡要去觀裡還願的人家都不好再去那玄真觀燒香了,還真是可惜。
說它不小,那是因為,只一日那個流民區就不見了。
將軍府和言小公爺出面,官府出人把那個流民區給清了。
讓人們又有了一個表達心中善意的去處,真是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