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祁繼並不是只伸出一根手指,凌空虛畫。而是使用了撥雲手,五根手指不斷轉動,或點,或指,或劃,動作不併不一致。同時每個指尖都有真力流動,每一次動起手指,都會帶起一點真力光華。
如果說剛才的祁繼是在畫一個圓,而現在的祁繼則是在塑造一個球。圓不過是平面的圖,球卻是空間之中的體,兩者看似相似,卻有著天差地別。
而祁繼領悟了這種手法之後,他體內的先天神樹,也是不斷地瘋長,比之前生長的速度要快上了數倍。隨著先天神樹,空間虹橋的生長,祁繼對於空間的感悟也是越來越深,手法也是越來越純熟。
過不多時,祁繼的手掌中,便出現了一顆,用真力凝結的球體。整個球體銀光璀璨,其中空洞通明,百轉玲瓏。無論從那個一個方向看,看到的圖案,都與那夜空靈獸皮上的圖案相似。只是看起來略有些僵硬生澀,少了獸皮上的那份自然靈動。
而這時,祁繼體內的先天神樹,空間虹橋已經長成了大半,銀色的枝椏遍佈祁繼體內,好似支撐著祁繼的身體一般。不過儘管空間虹橋生長如此,祁繼依舊覺得沒有到達極限,始終缺少了一絲靈動的神韻。
祁繼又看了看夜空靈獸皮,卻沒有絲毫的感悟。
祁繼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的空間虹橋,只差了那麼一絲,便可以構架完成。可就是差了這麼一絲,祁繼卻不能完成這空間虹橋,達到七霞虹橋的境界。
祁繼不斷地想著玄老說過的話,七霞虹橋的境界,便是能夠觸碰空間。可空間無處不在,祁繼能凌空塑造空間紋路,便已經可以說是觸碰空間了。
這時,祁繼猛然想起了之前在書藏殿中得到的洞天指。洞天指直接戳破空間,完全可以說是觸碰空間了。
想到此處,祁繼猛然探出一指,朝著虛空一點。以祁繼的指尖為原點,周圍空間頓時泛起一層波瀾。這一層波瀾層層散去,將周圍空間打出一片褶皺,直到撞擊在牆壁上,被玄天塔的防禦陣法所阻隔,發出一陣爆鳴聲。
而祁繼看著眼前這道道空間褶皺,似有所悟地呢喃道:“這個就是空間,它無處不在。”
這時,感受到空間衝擊的玄老,衝了進來,緊張地問道:“怎麼了?”
祁繼卻茫然不語,深入了這一指的感悟中。
 ;。。。 ; ; 祁繼與皮猴洗好了澡後,已經是入暮時分。祁繼命人在庭院之中擺開宴席,兩人又是痛飲了一場,回憶著在春雨城的往事。
這一夜,祁繼沒有用真力來驅散酒力,而是任憑自己大醉迷離。自從離開春雨城後,也只有這一夜,與皮猴對飲,祁繼才感覺到了真正的放鬆。
兩年時間,祁繼一路廝殺,都是在生與死的邊緣掙扎。雖然都是逢凶化吉,但也是勞心勞力,這種疲憊是由內而外的。祁繼覺得自己就像一根繃緊的皮筋,永遠不敢鬆懈,稍有差池,就可能是萬劫不復。
無論是在黑雲山火雲宗,還是這雲野邊境雲野城,祁繼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才能在這兇險的時間掙扎求存。只有面對丐幫的兄弟時,祁繼才能感覺到真正的自己,才可以敞開心扉,卸下心防,做回真正的自己。不是火雲宗的宗主,不是三山修士,不是中州世家的少爺,而是春雨城的乞丐頭領鐵雞。
這一夜,祁繼與皮猴,邊流著淚,邊喝著酒。喝得越醉,心裡卻越是清醒。只有在這個時候,祁繼才將心中的苦水盡數倒出。
而這一夜,祁繼也是喝得大醉酩酊,不知五里雲霧。
等到祁繼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祁繼早就在庭院中佈置了陣法禁制,兩個侍女也過不來。等到祁繼醒來,皮猴已經不見了。
祁繼撤去陣法禁制,對兩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