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點點地破勢,要從冷樊的沖天氣勢中,衝破一條路來。
如果說冷樊現在是一柄直插天際的長刀,那祁繼便是一根鋒利尖銳的鋼針,正在一點點地穿透著冷樊的刀。
這種氣勢交戰,不耗費真力,但卻是一場心境的鬥爭。誰的心境更勝一籌,誰便奪得了先機。
正在走向擂臺的祁繼,只覺得眼前的冷樊已經化為一柄長刀。而這柄長刀的刀鋒,距離祁繼的雙眼永遠只有半寸的距離。彷彿只要再向前一步,就會撞到了刀鋒一般。
而擂臺上的冷樊則覺得祁繼的身影不斷變大,祁繼每向前都一步,身影都會變大一分。他只怕當祁繼走到他面前時,就已經變成了擎天巨人,抬起一腳就能將他踩住。
演武場上氣機縱橫,所有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而又激動地看著這兩人。
而祁繼與冷樊卻是平靜的詭異,祁繼不偏不倚,直面刀鋒,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直到他走上了擂臺,面對真正的刀鋒,只有半寸距離時,祁繼這才說道:“冷師兄,我來了。”
觀戰臺上,火雲宗主卻撇嘴說道:“竟然勢均力敵。”
冷樊看著只有近在咫尺的祁繼,同樣平靜地說道:“那就開始吧!”
話一說完,兩人身形同時向後退去,各自佔據了擂臺一角。兩股驚人的氣勢,突然從兩人身上爆發出來。冷樊四周刀光劍影,鋒銳凌厲。祁繼周圍雷鳴陣陣,電閃雷鳴。
冷樊突然放鬆手中長刀,與祁繼說道:“你我勢均力敵,如果一刀一劍這樣打的話,也不知道會打到什麼時候。不不如你我就出一招,以這一招來定勝負。”
祁繼當即說道:“好,我也不願意多耗費時間。冷師兄,你快人快語,你說要如何做吧。”
見祁繼同意,冷樊便直接說道:“你我面對面,不躲不避,各自使出最強一招打向對方。這一招下來,誰還站在擂臺上,誰便是勝利者。”
“這……”祁繼不禁有些遲疑了。他倒不是害怕冷樊,他九轉金身,神魔之力護體,防禦堪稱先天無敵。可冷樊有幾分實力,祁繼卻不知道,祁繼害怕只是這一招下來,冷樊直接就魂飛冥冥,直接下輩子見了。
這冷樊為人雖然沉默寡言,生人勿進,與祁繼也不是很相熟。但是他這人直來直去,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從來不耍心機,這倒是很符合祁繼的脾性。而且宗門大比,又不是生死決鬥,根本沒必要如此拼命。
冷樊看見祁繼有所遲疑,便輕蔑地問道:“怎麼,你怕了?”
祁繼冷笑,“我只怕一時收拾不住,一劍殺了你。”
“狂妄!”冷樊冷哼一聲,“你能傷到我再說這話吧。”
祁繼聞言,也不再憂鬱,直接說道:“好,冷師兄既然有如此豪情,我祁繼奉陪到底。”隨後,祁繼鼓動真力,大聲喊道:“今日我與冷樊師兄一戰,生死各安天命。”
冷樊也是接著大喊道:“我與祁繼師弟一戰,不畏生死,只論輸贏。”
兩人這話一說完,觀眾席一片譁然。
“他倆是有仇嗎?”
“怎麼宗門內比,竟然成了生死之戰?”
“估計是早有舊怨了,算在今日一併解決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觀戰臺上,火雲宗主低聲說道:“真是棋逢對手,居然要以生死論輸贏。”
羅森在後面焦急地說道:“師傅,你不要去阻止他們嗎?祁師弟才先天五重,怎麼可能是冷師兄的對手。”
火雲宗主卻微微搖頭,“你不懂,一個好的對手,遠遠要比一個朋友重要。你看那冷家家主,不也沒出面阻攔嗎?這場決戰,無論是生是死,是輸是贏,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好事。”
羅森不禁有些無奈,這場決戰,他